家的可知那白夫人何以甘舍繁华,远走出家?”
任玄冷冷一笑,道:“传言他夫妻失和,帷薄之事,谁也不知真情。”
华大虹道:“事关令郎的杀身之祸,任当家的怎不先将那白素仪擒下?”
任玄冷笑道:“事无佐证,单凭华老弟一言,老弟台又与白君仪交深,倘若三人对面,华老弟说一声凶手不是此人,任玄岂不落个诬陷好人之罪?”
华天虹脸上一红,道:“不才幼承庭训,岂敢颠倒黑白,乱讲假话?”
任玄微微一笑,道:“任某戏言,华老弟不必认真。擒凶手易,追回金剑难,那白素仪是白啸天的长女,事关一帮一会的存亡,岂可轻率从事。”
说到此处,他目光一抬,朝下首桌上望了过去。
只见下首桌上站起五人,朝任玄齐齐躬身一礼,一言不发调转身出门而去。
华天虹暗暗生疑,却又不便动问,道:“小小一柄金剑,先落周一狂手内,再为任当家所得,倘若那凶手真是白素仪,此今金剑该在白帮主手上,要说与向东来所遗的武学有关,实令在下不解。”
任玄淡淡一笑,道:“那金剑之内,藏着一个哑谜,周一狂与任玄玩味虽久,可是俱未将那哑谜参透,不过,金剑与向东来的武学有关,那是千真万确之事。”
华天虹暗暗忖道:“这就奇了,周一狂、苍髯客、任玄,每人都是一口咬定那金剑与向东来的武学有关,却不知关键之所在?”
忽听任玄敞声一笑,道:“那向东来被咱们合力击败,命在垂危之际,被令尊大人救走,他感恩图报,理该将金剑之秘告诉令尊。令尊业已仙逝,此中的秘密,大概只有令堂知道了。”
华大虹闻言一怔,但然道:“家母切戒在下贪心,金剑之事,从来未曾提及。”
任玄点头笑道:“令堂智谋之高,犹在令尊之上,那是江湖早已知晓之事。”他端起酒杯,作了一个敬酒的姿势。
华天虹暗忖:今日这局面,委实透着古怪,我且佯作告辞,瞧他作何表示。
心念一转,他顿时放下酒杯,站起身来,拱手道:“在下不胜酒力,时光不早,就此告辞,改日再聆教益。”
任玄脸上露出几丝诡笑,道:“华老弟丰神绝世、豪气逼人,几杯水酒,算得了什么?”
华天虹一瞧他没有送客之意,立即知道事有踢跷,双手一按桌面,脸色一伉,道:“任当家的敢莫是有留客之意?”
任玄看他面泛怒意,大有一言不合,即要掀翻酒桌之意,急忙伸出左手按住桌面,道:
“华老弟来访是客…”
忽听一阵喝叱之声,隐隐传来,听那声音来处,是在进大门的庭院之内。
立在任玄身后那背插金背大环刀的青衣男于,闻得喝声,立时走出厅去,随即又走了进来,朝任玄躬声说道:“有一人,不肯通报姓名,向内硬闯,与金刀亲卫动起手来。”
任玄微微点头,似是不甚在意。忽然又是一阵喝叱之声传来,这声音虽是隐隐约约,众人都全已听出,发声之处近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