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情…”
突然问,他心下一动,暗道:“她自称向华,向——难道与那金剑的主人、‘一剑盖户原’向东来有关不成?”
想到这点,不禁大感振奋,恨不得即时去找玉鼎夫人,向她问个明白。
但听周一狂道:“先杀任玄,后取金剑原无不可,只是少了那件神物利器,要取任玄的首级,老夫可就没有把握了。”
通天教主拈须笑道:“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。实在不成,也只好另筹良策了。”
周一狂道:“任玄不是等闲之辈,一击不中,再击可就难了。”
通天教主道:“万一如此,周兄索兴等到七月十五的建醚大会,当着天下英雄,与任玄决一死地,只要周兄杀四任玄,贫道立即交还周兄的金剑。”
周一狂道:“老杂毛,亢还金剑,你是定然不肯了?”
通天教主笑道:“光还金剑,周兄不杀任玄,贫道又能奈何?”
周一狂冷冷说道:“老夫刺杀了任玄,你若不守信诺,不肯交还金剑,老夫又能奈何?”
通天教主哈哈一笑,道:“贫道胆敢如此,周兄就将贫道的首级一并取去吧!”
周一狂怒声道:“你道老夫不敢!”身子猛然弹起,直对天乙子扑去。
通天教主丝毫不敢托大,双腿一弹,霍地站起,举掌当胸,蓄势待敌。
只听周一狂沉声一哼,一招“困兽之斗”以泰山压顶之势,猛地朝天乙子头顶击下!
这掌法出于周一狂之手,其威力岂同小可!通天教主一瞧掌势,顿知化解不开,当下双肩一晃,陡然矮下半尺,瞬眼之间,脱出周一狂掌势的笼罩,刷的一声,一拂尘击去。
周一狂身子凌空一旋,避开了天乙子的拂尘,舒臂一掌,二度出去。
通天教主哈哈大笑,飘身而起,落在周一狂的原位坐下,笑道:“难怪本教的三位祖师对周兄齐加赞扬,这一招掌法果是独步武林,另有神妙之处。”
周一狂与他交手一招,换了一个座位,闻言之下,怪眼一翻,冷冷笑道:“通天教还有哪几个老而未死的,敢在老周头上逞能,你再不唤将出来,老夫可要骂了!”
通天教主晒然说道:“骂也无用,适才你在石牢中时,本教那三位祖师就在你的身后,如今却已离开此地了。
周一狂哇哇怪叫,忽又将口一闭,摇头不迭,道:“老杂毛信口齐河,普天之下,无人能够蹑在老夫背后,不令老夫发觉。”
通天教主微微一笑,话锋一转,道:“你是听谁说起那金剑在贫道手内?”
周一狂伸手朝华天虹一指,道:“是这小子讲的。”
通天教主包目脱视,道:“小子,你又是听谁讲的?”
华天虹被红叶道人在胸上刺了一剑,伤口广逾两寸,虽未伤及筋骨,却因未曾包扎,流血过多,大见亏损,加以心事重量,心憎沉重,这一刻工夫,忽然精神萎励,意态消沉起来。通天教主问话,他口齿一张,欲待答话,忽又感到懒得讲话,将口一抿,默默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