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摸去,但觉触手灼热,手掌一下弹了开来!
他又惊又喜,自言自语道:“娘的武功恢复了,内伤都好了么?”匆匆摸出怀中的玉匣,打开匣盖,拿在母亲眼前,道:“我有一株‘千年灵芝’,您快吃下。”
华夫人双目一睁,一闻那清香扑鼻的特异芬芳,已知那确是一株罕遇难求的灵芝,见他伸手匣中专拿,急声道:“我不要,听说你中了莲毒?”
华天虹道:“我吃了‘丹火毒莲’,不过还不要紧。”
忽听洞外响起一阵隐约的喝吼,随即沉寂下来。
华天虹暗暗付道:“娘定是在修练一种奇特的武功,此刻受不得打扰,如果修练中断,必定前功尽弃,甚至有性命之忧,因而那赵三姑才守住洞口,不使敌人进来。”
心念至此,突然放心不下,匆匆关上玉匣,置于地上,道:“洞外尚有敌人,孩儿出去瞧瞧。”转身急步走去。
他感到浑身是劲,直想手舞足蹈,走到那股黑气之前,一跃而过,大步奔了出去。
奔出一看,只见华云与那替目仙婆相对而坐,两人的右掌紧紧抵在一起,正在各以数十年勤修苦练的内功,作生死存亡的争斗。
另一面更是惊心动魄,风云会自诸元极以下,五个一流高手将赵三姑围在中央,杀手连施,猛攻不已。
这五人个个的武功有申三浩和常杰之上,赵三姑先战替目仙婆,后战那八名金刀亲卫,内力业已消耗过半,此时力敌五名高手,精力顿感不支,招式之间,也大见穷赛:她若迸力突围,或者可以遁走,无奈不能一走了之,迫得竭力苦撑,拖延此一战局,以至时时落陷险境,刻刻有丧生之危!
另外一边,任玄率领八名金刀亲卫,正欲越过曾目仙婆与华云进入洞内,脚步刚动,忽见华天虹由洞中奔出,重又驻足站住。
华天虹一看这等情势,顿时血脉责张,双目几乎冒出火来,忽然看到插在华云腰际的铁剑,立时抓过手来,怒喝道:“住手!”
此时替目仙婆与华云拼斗内力,正当弓开弦满之际,纵欲罢手也是不能,淆元极等围攻赵三姑,眼看大功将成,就可将一个武功高强的敌人毁掉,虽然听到华天虹喝叫住手,谁肯加以理会?非但不理,出手反而更急。
华天虹肝胆欲裂,突然厉声吼道:“任玄!你那杀子之仇不想报了?”
任玄闻言一怔,顿了一顿,忽然纵声喝道:“住手!”
他这一喝虽无奇处,诸元极等却不能不理,霎时纷纷撤招,朝后跃退,赵三姑虽然骁勇善战斗到此际,也无余力追击。
这批人都已斗得心跳气喘,浑身大汗,歇手之后,俱各立在当地调理真气,替目仙婆与华云处在欲罢不能之上,两人依旧在迸发全身真力,企图克敌制胜。
华天虹大感焦急,忖道:“娘是绝对不能遭受打扰的,咱们这面共只两个主将。这拼斗内力乃是性命交关之事,华云若有损折,那可如何是好?”
忽见任玄举步走来,他急忙峻声道:“总当家的留步!”
任玄脚步一收,道:“怎么?老弟怕我暗算华云么?”
华天虹冷冷笑道:“总当家的是一会之首,在下哪敢见疑。”
任玄淡淡一笑,忖道:“这老儿的‘少阳罡气’已有七成火候,再斗下去,仙婆恐要落败…”
转念之下,含笑说道:“我若要暗算华云,早有机会下手,老弟放心,咱们拆开他们两位再说。”举步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