挺,推着华天虹朝前走去。
华天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,这时泰然自若,忍住伤痛,径向任玄行去,倒想瞧瞧他将自己如何处置。
但听白君仪怒声说道:“姚叔叔,你素以聪明自负,何必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?”
毒诸葛姚策道:“为叔的蒙帮主厚爱,位高权重,荣宠已极,焉能眼看你被人擒去不予营救?唉!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,为叔的苦衷,你哪里知道?”
白君仪冷冷一笑,道:“叔叔纵然讲得天花乱坠,侄女也不忘今日之事。”
毒诸葛姚策淡淡一笑,行到赵三姑与华云身前,住足说道:“我这掌力未达收发自如之境,两位若是妄想救人,迫得我留手不住,伤了华公子的性命,那可怨不得我了。”
赵三姑与华云四道怒火熊熊的目光,紧盯在毒诸葛姚策脸上,两人血液沸腾,百脉责张,满头白发同是颤动不已,心情的激动流露无遗。
华天虹既是感动,又是感激,轻轻叹息一声,道:“三婆婆权且息怒,晚辈若有不幸,您老人家替我报仇便了。”
赵三姑拐杖一一顿,恨声道:“你放心,我拼着这把老骨头,也要雪今日之耻,报今日之仇!”
华天虹微微上笑。一望华云,道:“你去把守洞口,不可让人惊扰了主母。”
华云不置可否,双足拖动,缓缓后退,瞧那神气,显然是不甘心退下,还想伺机下手,碎然朝毒诸葛袭去。
华天虹口齿启动,正想讲几句点醒的活,心中突然记起,在临安效外的一元观内,曾见秦白川与那形态偎琐的蒙面男于替毒诸葛姚策下书之事。
想到此事,不禁心头一动,脱口说道:“华云,你还记得临安一元观内的事么?”
华云闻言一怔,道:“小官人指的什么?”
华天虹道:“就是那两个蒙面人下书的事。”
华云想起暗探一元观,见到秦白川深夜下书,天乙子接待两个蒙面人的事,惑然问道:
“小官人提起此事,用意何在?”
华天虹笑道:“姚军师干的好事,你何不替他抖出来,让大伙听听?”
毒诸葛姚策容色一动,双眉一剔,道:“为人不做亏心事,夜半敲门心不惊。姚某做过什么好事,又让你主仆知道了?”
华云暗暗叫道:“是啊!狗娘养的姚策,前次差点害死了小官人,那莲毒遗留在小官人体内,至今无法解除,如今又找小官人的晦气,老夫将你的阴谋抖露出来,瞧你这军师能干到几时?”
秦白川下书之事,内情到底怎样,华云并不知晓,只因恨透了毒诸葛姚策,心念一转,顿时冲口叫道:“神旗帮的人听了:毒诸葛姚策卖主求荣,私通通天教,勾结外援,阴谋篡夺帮主的宝座。”
他捕风批影,大喊大叫,神旗帮的人听了,不禁耸然动容,数十道目光,齐向毒诸葛姚策脸上望去。
毒诸葛姚策原是一副镇静,坦然无惧的神色,但见所有的人目光都望在自己脸上,似是十目所视,十手所指,自己原形必露,再无隐藏之地,不禁勃然大怒,喝道:“老匹夫该死!”
左手骄指如乾,闪电般袭了过去。
以听华天虹大喝一声,陡然一个转身,刷的一剑当头劈下。
他趁着毒诸葛乍闻隐秘暴露,惊怒交集,心粗气浮的刹那间,霍地脱离姚策掌小,猛然一剑劈下。这一剑又疾又狠,猛恶无论,那铁剑震起的凌厉剑罡与刺耳的啸声,在场之人无不感到骇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