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玉龙走了,彭拜一人独自向山顶走去,建酪大会越来越近、众人心情严肃,说笑之声不觉少了。
紫薇仙子一望月色,向华夫人说道:“夫人,小郎那三招指法如果练在左手,配上剑招,威力岂不更强?”
华夫人道:“他原来练在右手,已没有时间改弦易辙了。”
兰花仙子插口道:“那周一狂既能以一招‘困兽之斗’看家,可见这招掌法中蕴妙谛,威力强大,只因小郎的剑法和掌法都未练到极点,顾此失彼,无法兼善,如果练到了家,可以随心运用,较之那‘蚩尤七解’中的指力,也不会差到哪里。”
华夫人点头道:“大姑娘说得不错,枪长刀短,并非刀不胜枪,武功成就,要表里一致才行。”
兰花仙子微微一笑,顿了一顿,道:“夫人还是去看顾小郎吧,有我们几人守这石梁,谅必不会出什差错,万一有事,我叫宗狼来禀告夫人就是。”
华夫人想了一想,道:“如此有劳三位姑娘了。”行出数步,忽又转面道:“会期迫近,或有同道友好赶来,三位姑娘千万不可怠慢了朋友,此外全可便宜行事。”
苗岭三仙齐声应暗,眼看华夫人转往山后;消失不见。
梨花仙子一望秦豌凤,眨一眨眼,笑道:“凤儿,你想看小郎,怎不随同夫人前去?”
秦碗凤抿嘴一笑,道:“谁说我想看小郎?他在练武,我才不去打扰哩!”
紫薇仙子笑道:“凤儿,我瞧一年未见,小郎已不像从前那样对你好了;这几天里,他连活也没有和你讲几句。”
秦碗凤微微一笑,道:“建蘸大会快到了,他忙着练武,心情沉重,哪有工夫和我讲话?。顿了一忽,倏地幽幽说道:“他心中怀念着父仇,不过从来不敢表露出来,这次在建酪大会上。仇人见面,搏杀一定凶险。”
紫薇仙子道:“父仇不共戴天,他为什么不敢表露出来?”
秦碗凤道:“夫人不许他轻言私仇,以免伤了群侠团结之心,弱了斗志。”
紫薇仙子惑然道:“为什么?”
秦碗凤道:“师姐请想,如果他一心只想为父报仇,似慈云大师这等激于义愤、全无私心的人,岂不感到丧气?那就损害了这一战的崇高意义了。”
紫薇仙子笑道:“还有这多讲究,我们可只帮小郎一人,管他谁正谁邪,要打就打,崇不崇高还不是一样。”
梨花仙子忽然笑道:“凤儿,你说小郎心中念着父仇,是他悄悄告诉你的么?”
秦碗凤蟀首一摇,道:“他是孝子,母亲不许这样,纵然偷偷地想一想也是不敢,怎么还能讲出口来。不过,他既能孝母,也会孝父,杀父之仇怎能淡忘得了?”
梨花仙子点了点头,倏地转面道:“宗狼,你说通天教那玉鼎夫人与小郎怎样?”
不啸虎宗狼道:“那是我在一元观内,听两个小道暗中讲的!”
梨花仙子道:“怎样?”
不啸虎宗狼愣了片刻,道:“两个小道讲,华公子与那玉鼎夫人怎样怎样,通夭教主吃醋,怎样怎样。”
梨花仙子咳道:“到底怎样嘛?”
不啸虎宗狼道:“我也说不清楚。”语音一顿,接道:“那两个小道没有讲明白,我当然说不清楚。”
梨花仙子温道:“你家凤姑娘的事,你就不会问一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