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。”
小五儿道:“那栈房的墙壁上有洞么?”
那二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,道:“我记得那栈房是板壁,壁上有个小洞,正对着隔壁房间的床铺,看妖精打架,那是正好。”
小五儿皱眉道:“不紧要的话别讲,我得快点回去。”
那二虎愣了一愣,接道:“当时我轻轻一推房门,他妈的,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正在房中打坐,我一探脑袋,那老头儿双眼一睁,乖乖!那眼珠儿射出两道冷飕飕的电光,骇得我双腿一软,差一点栽倒下去。”
小瓢儿手指那二虎笑道:“这小子一泡尿撒在裤裆里,真是丢人到家。”
那二虎面红耳赤,怒声叫道:“你他妈的见了那两道眼光,魂也得骇掉。”
众小儿哄堂大笑,连那卖面的老头儿也大笑不止,小五儿倏地一敲桌面,沉声喝道:
“别起哄,二虎再讲。”
众小儿收住笑声,那二虎接道:“我心头一慌,扭头就跑幸好那老头儿未曾声张,也未碰上栈中的伙计,我溜到一堆杂货中躲了一阵,见栈中的伙计抬了一口大缸进房,缸中盛着大半缸清水,再过片刻,那年轻的黄衫人抱了一大包药材,和一大缸酸醋回来。”
语音一顿,吃了一大口卤菜,匆匆咽下,接道:“我是真想瞧瞧,那房中搞什么鬼,忍了又忍,终于壮起胆子溜进院子,扑在地上,朝男;窗下爬去,那知我尚未站起身来,耳听得房门一响,房中那老怪讲话啦!”
小五儿道:“他讲什么?”
二虎喘了一口大气,道:“他问道:“地点怎样?’只听另一人道:“选好了,在河对岸芦苇中。’那老怪问道:“血鼎用的香料可曾预备妥当?,另外地人道:“预备妥当了。’老怪又问:‘毒物呢?,另外那人道:“已经准备齐全。’停了一忽,接着说道:
“师尊放心,他们只一踏上岸,管保伤在我们的血鼎夺魂大法之下。”
小五儿双眉一锁,自语道:“血鼎夺魂大法,那是什么恶毒的法术?”
二虎道:“我也槁不清楚,他们是这么讲,我就这么听。”
小五儿急声道:“以后怎样?快讲。”
二虎哭丧着脸道:“以后可就好瞧啦!我就听到这里,窗门突然敞开,那年轻的黄衫人探出半截身子,一把揪住了我的脖子,将我扔过了院墙,我人未落地,耳中听得那黄须老怪吼道:‘劈掉!抓回来!’我一想,乖乖不得了!亏得老天爷帮忙,我跌在马厩的稻草堆上,当下我一掀稻草,就地一滚,由墙角狗洞里钻了出来,那小怪物想是笨得很,待他翻屋出来,我早已溜到隔壁磨坊中,躲起来了。”
小五儿沉声道:“老怪物隔壁房中打坐的老头儿,是何模样?”
二虎道:“白胡子、白头发、白长衫,人长得很好看。”
小五儿转脸向小瓢儿道:“还有什么扎眼的人物进城?”
小瓢儿道:“有个白脸子、披头发的黑衣妇人,手拄一根黑杖,杖头雕着一堆鬼头,像是传说中的九阴教主,我教小郭去跟踪,小郭跟了一条街,那妇人忽然不见,再也找不着啦!”
小五儿道:“还有呢?”
小瓢儿道:“有个抱着白狐狸的美女人,不知是不是那个玉鼎夫人,另有一个骑马的大妞,长得非常好看,简直好看得不得了。”
小五儿怒声道:“那就是白君仪,她缠着华大哥不放,哼!
几时被我遇上,非得臭骂她一顿不可。”
小瓢儿奇道:“为什么?美得很哩!我可舍不得骂。”
小五儿冷冷笑说道:“你道我嫂嫂不美么?只怕比白君仪美上十倍。”
站起身来,掏出另外一块银子交给那卖面的老头儿,道:“存在你这里,小飘儿没饭吃,就到你这儿来吃面,三年之后我来结帐,欠多少都还你。”
卖面的老头儿接过银子,道:“旁人吃呢?”
小五儿道:“今日吃的我请客,往后的我不认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