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。”
脏手一伸,塞了一个纸团在华云龙手内,接着身子一转,一头钻入人丛之中,欢天喜地的走了。
华云龙先是一怔,随后打开纸团瞧去,蔡薇薇凑了过来,也朝那纸团瞧去。
但见那上面写着:
“熙儿无恙,好自为之。”
下面画着一个图记,寥寥两笔,一个圆圈,带上一条尾巴。
蔡薇薇觉得怪异,朝那图记一指,道:“这算什么?是蝌蚪么?”
华云龙暗暗寻思,嘴里漫声道:“不,这是蒲扇,是朱爷爷的兵器。”
蔡薇薇再看一眼,果然像一柄蒲扇,不觉笑道:“以蒲扇作兵器,这位朱爷爷的武功一定很高啦!”
华云龙漫声应道:“朱爷爷号称逍遥仙,是我姨父的师伯,武功谅必不低。”
蔡薇薇听他讲话的声音至为落寞,不禁惴然道:“怎么?还在生我的气么?”
华云龙微微一怔,愕然道:“我生你什么气?”
蔡薇薇道:“我勉强你,赖着你同去‘怡心院’啊!”华云龙一哦,失笑道:“这是你多心了,你一片好意,我还听不出来么?”
蔡薇薇眨眨眼睛,道:“那么,你为何失魂落魄似的漫不经心?”
华云龙恍然而悟,道:“原来如此,我是在想,朱爷爷是个诙谐的人,留下的手谕却是如此简略而了草,究竟是什么事。令他老人家失去常态,显得如此匆忙?”
蔡薇薇闻言之下,再向纸团看了一眼,果见那八个字东歪西倒,了草异常,因之心头一宽,绽容一笑,道:“你也真是,船到桥头自然直,这是你自己讲的啊!想不出来就不要想。”
华云龙微一吟哦,觉得也对,于是将头一点,道:“薇妹说的是,看来‘怡心院’也不必去了,你请带路,咱们走僻巷。”
现下已是掌灯时分,街上的人熙来攘往,拥挤不堪,僻街小巷,倒可以走快一点。
蔡薇薇自幼在金陵长大,对金陵的街道极熟,听说叫她带路,立刻迈开步子,拐进一条僻静的小街。
他二人拐来拐去,先到“万隆”客栈结清账目,取回华云龙的行囊,然后转向东大街,奔向蔡府。
蔡府眼前的总管名叫谷宏声,是个年约五旬的壮健老者。蔡薇薇回到家中,召来各宏声一问,方知余昭南等确已西去,蔡昌义虽然未曾同行,却有两天不因人影了。
蔡薇薇得知乃见仍在金陵,当即吩咐谷宏声差人去找,然后方命家人整备饮食,招呼华云龙沐浴更衣。
蔡家的仆从甚多,庭院极大,晚饭过后,他二人就在庭院中漫步闲谈,一面等候蔡昌义归来,以便问明余家出事的经过,再定尔后之行止。
以华云龙眼下的心境而论,本无闲谈的兴致,一则由于蔡薇薇小鸟依人,兴致浓厚,再者既然到了金陵,不将余家的情形弄清楚,心中也是难安。此所谓“闲着也是闲着”如其等人心烦,倒不如谈谈讲讲,那就容易打发“闲愁”了。
蔡薇薇却是不同,她心中只有一个华云龙,什么“江湖恩怨,武林血腥。”在她都是其次,谈着谈着,不觉又谈起了华云龙所中的虺毒,因而也谈起了元清大师,以及她们蔡家的家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