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起身子,道:“朱兄走啦!”
华云龙大感意外,怔了一怔,也悚然站起,道:“外公您生气了?”
白啸天微微一笑,道:“自家外孙,外公有什么好气的。”
华云龙见他果不似发怒神情,心头略定,愕然道:“那外公为什么要走了?龙儿还有很多事想向您禀告啊!”蔡薇薇也站起娇躯,道:“白爷爷,这般深夜,您老人家去我家休息休息吧!”
白啸天道:“下次再说,眼下我与朱兄正有要事待办,倒是龙儿,外公有两件事要你记住。”
云华龙肃容受教,只听白啸天缓缓道:“魔教和九阴教就算声势浩大,犹不足虑,以外公之见,那玄冥教才是心腹之患,玄冥教主是谁,你要好好打听,这是一件。”
朱侗在他说话中,站起身来,道:“白老儿,你婆婆妈妈的,我可要先走一步了。”
蒲扇一摇,又向蔡薇薇道:“薇儿,如今且不忙到你家,待吃你喜酒时,再去不迟。”
呵呵一笑,转身行去,他号称逍遥仙,轻功何等高强,一眨眼已转入山角。
蔡薇薇虽是娇靥一红,却高声问道:“朱爷爷,您去那里?”
朱侗没有回答,白啸天却道:“薇儿,不必理他。”
又接下去道:“那玄衣少女与薛娘,你必须好好保护,因为我怀疑他们与薛成德有关,这一件更要记牢了。”
蔡薇薇闻言急声道:“什么玄衣少女,白爷爷!”
白啸天道:“你问龙儿吧,他知道最清楚。”
忽听华云龙道:“龙儿都记住了,外公还有教海么?”
白啸天道:“没有了,只望你好自为之,勿堕家风。”又向蔡薇薇道:“薇儿,彼此谊属一家,我也不多说了。”
蔡薇薇道:“白爷爷说不多说,这不又多说了。”
白啸天大笑一声,紫袍一拂,迳自去了。
华云龙见她在白啸天消失之后,犹自楞楞着,不禁一按她香肩,道:“薇妹,我们也回去了。”
蔡薇薇应了一声,忽然嗔道:“好哇!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认识一名玄衣少女,你跟她是如何认识的,快招出来。”
华云龙那会不知她想些什么,心中暗笑,道:“你又不曾问,这等小事,我想也犯不着多罗嗦了,既然你要知道,我还能不告诉你。”
蔡薇薇星眸一横,道:“说呀!”
华云龙笑道:“此非善地,还是边走边说吧!”
拉住蔡薇薇玉手,施展轻功,强拖她驰回城中。
华云龙对姑娘们心意,那是清楚中的清楚,他与那不知名的玄衣少女,也无私情存在,坦然叙来,蔡薇薇自是疑念尽去。
其实蔡薇薇天真无邪,倒不是有什么醋意了,只觉得华云龙认识的少女,她不知道,芳心总觉老大一个疙瘩而巳。
他两人何等脚程,谈话间,巳进城中,恰巧樵楼传来四更鼓声,城门未开他们自是越墙而入。
进入自己家中,蔡薇薇仍不叫门,越墙而入,却见大厅中灯火辉煌,原来谷宏声仍然候着。
蔡薇薇向谷宏声道过劳,请华云龙稍候厅中,竟一人独进后院。
半响,她忽然玉面凝霜,气冲冲地回到大厅,华云龙连问她二三声,她都不答,一叠声叫另一个贴身小婢‘环儿’,去将谷宏声再找来。
华云龙知道必有事故,却也猜他不透,好在立可揭晓,便也含笑坐候。
不到盏茶时光,谷宏声已随着环儿入厅,他方回房,犹未及脱衣安歇,急闻蔡薇薇找他,心中不禁惊疑不定,入厅方道:“小姐…”
蔡薇薇已截口道:“谷伯伯,‘瑶池丹’到那儿去了?”
谷宏声惊道:“什么‘瑶池丹’?”
蔡薇薇黛眉一扬,道:“天下难道有第二个家派有‘瑶池丹’?”
谷宏声瞠目道:“‘瑶池丹’不是仅有夫人及小姐知道收藏位置么?怎会不见了?”
蔡薇薇莲足一跺,道:“唉!真气死人。”
华云龙闻言至此,已知其故,笑着插口道:“薇妹,谷总管,有事坐下来慢慢商量,失去了‘瑶池丹’,也没有什么值得急的。”
蔡薇薇横他一眼,娇嗔道:“你倒说得轻松,你可知道这‘瑶池丹’是由千年参仙、何首乌,及一枝已在三千年以上的茯苓为主药,配上其他数十种灵药炼成的,当初仅炼成十颗,三百年来珍贵使用,犹余二颗…”
华云龙打断她的话,道:“薇妹是不是曾服一颗?”
蔡薇薇‘嗯’了一声,道:“我幼年先天不足,几乎死去,所以有幸得服一颗,故有如此功力,你就知道这‘瑶池丹’效力之大了。”
华云龙笑道:“虽然珍贵,既已失去,也是无法。”
蔡薇薇见他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,大为恼怒,道:“我本来想拚着违背祖训,要将余下两丸给你服下,这下好了,你活该!”
星眸含泪,又转向谷宏声道:“快说!是谁拿走了?”
谷宏声歉道:“这这…”蔡薇薇怒道:“不要这这的了,谷伯伯,你不但精明强干,连武功也算一等一的了,怎连家中失窃也不知,我看金陵世家也要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