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尽情吩咐好了。”
忽听侯稼轩含笑道:“归元神功,什么希世绝学?单老儿武功可在老夫之上了。”好胜之心,溢于言表。
但听白素仪道:“老前辈请以真气护住余少侠心脉。”待单世民伸掌贴在余昭南华盖,又道:“五弟,你以三成掌力,转拍重台,小心,差了半分,余少侠就没命了。”
华五依言出掌拍向重台穴,余昭南昏迷中,忽然哇地一声,吐出一口紫色污血。白素仪不避污秽,迅速将丹药纳入他口中,吁了一口气,道:“这回淤血吐出,已无大得,两位可以收手了。”
依次拔出金针。
忽听余昭南呻吟一声,口中含糊唤道:“爹爹…妈…”
白素仪恻然心动,轻轻点住他睡穴,余昭南沉沉睡去。
治疗完毕,三人任由余昭南眠于榻上,重新入席。
忽听华五道:“大嫂,你的袖子。”
白素仪抬袖一看,见雪白衣袖,一大块血污,刚刚全神治疗,竟未发觉,莞尔一笑,随手撕下,道:“身在客中,也只得将就了。”
单世民暗暗佩服,敞声一笑,道:“同道好友,老朽也不谢了。”
白素仪笑道:“理当如此。”
一顾华五,道:“五弟,我猜火是你纵,果然不错。”
华五笑笑道:“大嫂真把我当成顽童了。”
白素仪道:“那是龙儿?”才
华五摇了摇头,哈哈笑道:“龙儿根本不知去向,大嫂见我抱了半个死人回来,怎不猜是他做的?”
单世民叹息道:“余师侄父母遭玄冥教掳掠,必是想乘机搭救,故而放火,这孩子也太胆大妄为了。”
华五点一点头,道:“他与几个小伙子,合称什么金陵五公子的,外带几个少年,叫什么公孙平、胡经文的,不知天高地厚,竟敢在冥教总坛惹事生非,若非玄冥教想捉活的,不等我与高大哥赶至,早已没命。我念他是个孝子,见他受伤,现身抢救…”
白素仪截口道:“其他的人呢?”
华五叹息一声,道:“高大哥与我代替挡了一忽,随即分途撤身,路上碰见彭大哥,叫我抱他来宾馆,由大嫂医治,余人命运如何,只有等彭大哥回来了。”
语罢,举起酒杯,一饮而尽,闷闷不乐,似是深恨自已无能。
白素仪忧形于色,道:“看他们为友赴义,显是热血少年,千万不要遭了不幸。”
且说彭拜遇上华五,命他去宾馆寻找自己妻子,救那余昭南一命,继续朝火场奔去。
行至近处,但见火光照耀之下,玄冥教徒,排成数十列,汲水传桶,泼向焚烧屋舍、树木,井然有序,毫无忙乱之状,心中暗暗想道:“玄冥教果非乌合之众,看来不妥为处置,必成江湖最大祸患。”
火场四周,人影幢幢,玄冥教、魔教、九阴教,与会的武林人物都有,你言我语,一片噪杂。
玄冥教行动迅速,措置有方,高手做事,更是胜过常人数十倍,被烧的仅是一些仓房,可抢救的引水扑灭,不可抢救的隔开,这时,仅余一些仓房、林木,犹在燃烧,并未漫延多少。
火场一旁,一个长袍伟躯,面目清瘦,颏下一丛青须的老道,旁边立着那端木世良及玄冥教徒,显是首脑,彭拜转念之下,即知必是玄冥教副教主吴东川。
只见他身旁地上,躺着三名少年,似是被制住穴道,彭拜暗道:他们必是与余昭南一伙的了,而今被玄冥教擒住,我本当相救,只是玄冥教高手云集,却恐怕画虎不成反类犬了。
若在当年,以他性情,那怕明知是死,也一任前冲。略一沉吟,决定回去邀约高手,同向玄冥教交涉放人,必要时,不惜一战。
他心念一决,方待转身而去,忽见一名身形颀长,凤目重瞳的少年,由林奔出,高声叫道:“姓吴的,咱们再来一战。”
吴东川目光一转,冷冷一哼,晒然道:“好小子,好不容易逃得一命,又回来送死了。”
端木世良低声道:“副教主,这小子必有仗恃。”
吴东川点一点头,道:“必然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