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去,一面又问:“你身上怎会有许多血?”
高翔苦笑答道:“不瞒姑娘说,三大之前,在星宿海跟人动手,受了点伤。”
少女连忙却步道:“你…你会武功?”
高翔点头道:“家父和两位师伯,都是武林中人。”
那少女黛眉微锁,但却没有再问,两人一先一后,进了茅屋。
高翔一只脚才踏人屋内,忽然微感诧异问道:“姑娘府上还有何人?”
少女漫声应道:“我爹跟我娘都有事出去了,只有我一个人在家。”
高翔听了这话,慌忙缩身退出屋外,在门旁席地坐下,道:“既然如此,在下就在这儿略歇一会儿。”
少女讶问道:“为什么不进屋里歇息?”
高翔道:“令尊、令堂都不在家,姑娘乃闺中淑女,诸多未便。”
那少女脸颊陡然飞上两朵红云,头一低,奔进茅屋,直人厨下,轻抚面颊,芳心犹似小鹿般乱撞,暗想道:“这人谦恭知礼,不像寻仇挑衅的人,但愿老爷子不要贸然出手才好。”
她将橱中饭肴盛了满满一大碗,又怕饭肴太冷,不宜虚弱的人食用,乃又热了半锅汤,这才一并捧了出来。
但当她回到正屋门前,目光所及,却见高翔已僵卧在门边,双目紧闭,腰间衣襟松散,露出近肋处一道半尺长伤口,鲜血正泅泅而出。
少女骇然一惊,手一松,当啷脆响,饭菜都砸在地上,失声叫道:“公子,你怎么了?”
高翔僵卧不动,洁白的牙齿,紧紧咬着下唇。
那少女探手向他鼻尖试了试,觉得尚有一丝微息,立即大声叫道:“老爷子,老爷子,快来…”
瞎眼老人倒提九环刀,急急奔了出来,沉声问道:“怎么样?制住了没有?”
少女双手插进高翔两肋,半拖半抱,将他扶进屋内,安放在竹椅上,娇喘吁吁道:“老爷子,这人不是咱们仇家,他饿了三天,又负了重伤,您老人家快把伤药取来用一用吧。”
瞎眼老人冷声道:“且慢,你并未详查他来历,怎知不是仇家?”
少女焦急地道:“人家已经问过了嘛,他从星宿海来,要回青城去,步行了三天,未进饮食,身上又负了伤,饥寒交迫,才…”
瞎眼老人举手拦住她的话题,问道:“他说要回青城,有没有提及姓什么?叫什么?”
少女道:“谁知道呢?还没来得及细问,他已经…”
瞎眼老人沉吟了一下,又间道:“他看来有多大年纪?”
“大约不到二十岁的样子。”
“身边可有什么兵刃刀剑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伤在什么地方?”
“在左腰肋下大横穴旁边。”
“搜搜他身上有些什么东西?”
少女不耐道:“爷爷,您是怎么啦?他伤重将死,救命要紧,怎的这般。”
瞎眼老人面色一沉,道:“听爷爷的话,搜搜他的身上。”
少女无奈,只得解开高翔上衣,首先映人眼帘的,是个沉甸甸的包裹。
她拆开包裹,低头一看,顿时惊呼出声。
瞎眼老人急问道:“阿媛,是什么?”
少女道:“一封书信,一柄短剑,一幅画像,还有许多珠宝金叶,啊,他带了这许多值钱的珠宝做什么?”
瞎眼老人冷哼道:“年纪轻轻,身携珠宝,不是采花惯犯,便是打家劫舍的贼徒,阿媛,把那封信念给爷爷听听。”
少女愕然道:“老爷子,咱们怎好偷看人家的私信?”
瞎眼老人脸色一沉,道:“我说念,你就念,管它什么公信私信。”
少女顺从地抽出信笺,颠来倒去看了半晌,仍未出声。
瞎眼老人等得不耐,沉声道:“信上写些什么,怎不快念?”
少女道:“奇怪,信里没有一句话,只有几个古怪的字。”
瞎眼老人神色一震,喝道:“几个什么样的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