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预备先踩探一下天魔教有何部署…”
谷元亮跺脚道:“这两个蠢东西,老夫千叮万嘱,会期之前,不可轻涉君山,他们偏偏不肯相信,年轻人自持武功,擅临险地,最犯大忌。唔!现在什么时刻了?”
欧阳兄弟仰望天宇,谷元亮接着道:“二位辛苦一趟,分头去接应一下,四个时辰已经过去,他们要回来早该回来,一定途中出了事故…”
话还未说完,茅屋外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长啸。
冷面阎罗谷元亮神色一变,顺手摘下仗以扬名的九环刀,沉声道:“迎出去”
金沙双残未等他吩咐,早巳双双仰身倒射出了茅屋。
鱼场空旷,一眼望去,只见三条人影正风逐电奔,向茅屋而来。
双残兄弟同发一声暴喝,身形破空直迎了上去,阿媛脱口叫一声:“爹!”刚要迈步冲出,却被谷元亮一把拉住。
冷面阎罗凝神问道:“来的是什么人?”
阿媛急声道:“爹爹和娘被一个怪人迫下来了,娘好像还负了伤。”
谷元亮骇然一震,沉声又问:“那怪人什么模样?用何兵器?”
阿媛道:“不见他用兵器,那样子好怕人,头上长着两只肉瘤,赤手空拳,爹爹和两位欧阳伯伯正联手合力,好像还制不住他。”
谷元亮瞎眼一瞪,叱道:“阿媛,好好守在屋中,准备替你娘疗伤,千万不准擅出茅屋,爷爷会制住那怪人的。”
说着,一抖九环刀,飞身掠过了鱼场。
别看他双目俱瞎,身形展动,竟然迅快得难以形容,迈步跨越鱼场水塘,落脚之准确,毫不比常人逊色。
金刀杨淦正和欧阳兄弟联手拒敌,谷芙华却衣衫破碎,云鬓松乱,面色苍白,肩头上露出十分显明一只乌黑手印。
谷元亮身形飞落,九环刀一抖,沉声喝道:“住手!”
金刀杨淦等闻声撒招,各自跃退,谷菩华则惊怖万分地拉住冷面阎罗,颤声叫道:“爹”两行泪水已籁籁而落。
谷元亮爱怜万分抚摸她的云鬓,轻声道:“孩子,别怕,有爹替你作主。”
他霜眉一扬,冷冷向对面那怪人道:“阁下伤我爱女,追逐小徒,是何用心?”
那怪人冷冷笑道:“老瞎子,你别不高兴,实在你这位女儿长得不错,一朵鲜花,嫁了那脓包徒弟,岂不糟蹋了令媛?倒不如嫁给咱老子,才真正门当户对,咱家好言相劝,偏生你那女儿却不肯…”
谷元亮杀机遍布满脸,仰天厉笑道:“谷某终日刀头敌血,不想晚年遭报,竟被人采花采到女儿头上来了。好!好!好!谷某倒要伸量伸量你这黑龙江畔色鬼,究竟有多大的本事。”
那怪人微微一惊,道:“你倒认识咱老子?”
谷元亮厉声叱道:“孽障,你在关外张狂,谷某管你不着,踏人中原,却是你自寻死路,那怕你的头是个铁球,谷某人也要砍它一道深沟。”
九环刀一振,当哪一声金铁交鸣,刀风应手而生,刀尖微颤,直指龙君前胸。
龙君仗着浑身刀剑难伤,嘿地一声大笑,双臂陡张,竟来硬夺九环刀。
谷元亮早料到对方会空手夺刀,闻风辨位,走中宫,踏洪门,刀身一绞一掀,寒光乍起,刀锋迎头而落。
这一刀,不歪不斜正砍在龙君左额肉瘤上。
九环刀乃是吹毛断发的神兵利器,谷元亮又将真刀贯注刀身,一刀劈落,虽然未能脑裂肉飞,龙君却似被当头一棒,只觉金星乱闪,一个踉跄,倒退了三四步之多。
他硬挨一刀,摸摸头顶,肉瘤上已有白森森一道刀痕,不禁骇然道:“好家伙,若非咱老子头硬,岂不被你一劈两半,老瞎子,你手段也太辣了。”
谷元亮哈哈笑道:“老夫号称冷面阎罗,不是心狠手辣,焉能挤身黑道数十年…”
龙君猛然一震,恍然道:“听你口气,敢情你就是中原黑道盟主,冷面阎罗谷元亮?”
谷元亮傲然道:“好说!谷某已有二十年未履江湖,盟主之称受之有愧。”
龙君口气一改,拱手道:“咱家是仰中原黑道盟主冷面阎罗盛名,冲着你这份名号,今天的事只好作罢,不过…”
谷元亮阴森喝道:“不过怎样?”
龙君笑道:“不过,咱家此来中原,一则为慕中原美女,二则也慕中原高人,后日君山有个盟会,咱家势在必去,待了却第一桩心愿,你我再约时地,让咱家一睹中原高人绝学,了一了第二桩心愿,你看如何?”
谷元亮本已泛起无限杀机,听了这话,突然心念一动,颔首笑道:“主意甚好,但不知你既欲参与君山之会,事后还能不能留下活命跟谷某较量高低?”
龙君讶道:“你也大小看咱家了,君山会上,不过几个漂亮姑娘,咱老子届时前往,随意弄她几个玩玩,难道还会失手不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