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生不如死,何时才能了结…”
面泛淡金的老人望望师兄那张血肉模糊的鬼脸,强忍住泪水,摇摇头,呢喃道:“事已至此,师兄还提这些话何用。”
洞侧草丛中忽然一声冷笑,缓步踱出一个面罩黑纱的蒙面人来,接口道:“西门兄说得不错,事已至此,难道二位敢怀着反叛之意吗?”
两名青袍老人闻声一震,慌忙垂下头去。
那人移步走到洞口,俯视欧阳天佐尸体,耸肩而笑,说道:“很好,很好,金沙双残是同胞兄弟,黑道中人眶毗必报,二位阴阳双剑的名声虽然响亮,结此死仇,今后也将不胜其扰了。”
话声微顿,冷冷又道:“二位如果有心放弃教中职位,自愿与天下黑白两道为敌,本座倒可以帮禀教主,提前成全二位的心愿。”
阴阳双剑心弦同感一震,阴剑东方子瑜鬼脸牵动,抢着道:“在下师兄弟不敢有此异心。”
那人连头也没抬,冷冷问:“这话出自内心?”
东方子瑜脱口道:“绝无虚假。”
那人嘿嘿一笑,缓缓扬起脸来,面纱拂动,一双精目冷冷向东方子瑜脸上伤痕扫了一瞥,从怀中取出两面银制小牌,托在掌心,道:“既然如此,本座以天字堂主身份,先颁号牌,等到君山会后,再行论功行赏,午刻已过,丐帮中人转眼将到,你们先走吧!”
东方子瑜双手接过银牌,低头一看,只见牌上楼着两行小字,却是“天字第九号”和“天字第十号”
(OCR按:此处原书有漏。)
黄承师心头一阵狂跳,握剑的手心,情不由己溢出丝丝冷汗,沉声又叫道:“谷兄!”
连叫两声,谷元亮默然不答,恍如未闻。
黄承师足尖轻点,飘身上前,人到近处,才陡然发觉冷面阎罗谷元亮面色苍白如死,肌肤枯瘪,形同一具干尸,赫然已经气绝了。
谅他黄承师心胆再壮,也不禁寒意顿生,脑中意念飞驰,怔了一怔,一横心、猛然探手撤剑
长剑出鞘,呛地一声龙吟,哪知就在这时候,地上的高翔忽然身躯蠕动,似要醒转了…
黄承师目射凶光,力贯剑身刚把剑举起来,洞外突然响起一声脆生生的呼叫:“爷爷,爷爷”
闻声知人,不用问,定是阿媛了。
只听欧阳天佑的声音正在劝阻她道:“谷老爷子这时正替高少侠疗伤,你这样大呼小叫,会扰乱了他老人家心神…”
阿媛横蛮地嗔道:“我不管,我要去看看,到底翔哥哥好了没有,爷爷!爷爷!”
那声音竟直奔向假山而来。
黄承师心头骇然一震,匆忙还剑人鞘,身子一转,抢先冲出了洞口,果见阿媛在前,欧阳天佑在后,正向山洞奔来。
他心一动,一耸身反迎了上去,气极败坏叫道:“欧阳兄、杨姑娘来得正好,快帮忙追赶凶手,这儿出事了。”
欧阳天佑和阿媛同感一震,双双仁足,问道:“出了什么事?”
黄承师遥向后园围墙一指,急促地道:“刚才有两名天火教徒,偷袭假山石洞,欧阳大侠已遭毒手,刚才两个贼党听得杨姑娘的声音,才越墙逃走,黄某因要护守洞口,无法分身,二位请炔些追下去。”
欧阳天佑听了这话,面色大变,沉声喝道:“我大哥怎样了?”
黄承师故作肃容,顿足道:“唉!只怪黄某维护不周,他,他已经…”
欧阳大佑未待他说完,把头一顿,抢到洞口,一见之下,猛然一声厉叫。
阿媛也紧跟着奔到洞前,失声惊呼道:“这是谁干的?”
欧阳天佑目中落泪,一探手,将欧阳天佐尸体上那支丁字拐拔了出来,厉声喝道:“是谁?谁干的?谁杀了我大哥”黄承师垂头道:“那两人用黑纱覆面,认不准确,但武功俱都不弱”
欧阳天佑虎吼一声,双拐猛提,早已旋风般向墙头掠去。
阿媛惶然道:“我爷爷呢?翔哥哥呢?他们怎么样了?”
黄承师道:“谷老爷子和高少侠还在里面,老夫拼命挡住洞口,未让贼匪冲进洞去。”
阿媛急道:“我要进去看看。”
黄承师连忙拦住,道:“谷老爷子吩咐,三个时辰未满,任何人都不能人洞惊扰,姑娘最好等候一会儿。”
阿媛道:“不行,我只进去看看,决不惊扰他们就是…”
正说着,欧阳天佑又如疯狂般越墙奔了回来,一把抓住黄承师的手臂,泪水滚滚,凄厉地叫道:“黄老当家,快告诉我,那两人长什么模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