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着,突然触目一惊,敢情轮椅之后,还有两个面目阴沉之人,竟是忤逆双煞。
血手吴均左手五指紧紧扣住阿媛的脉门,面含阴笑,大步而入,追魂手高翊却抱着昏迷不省人事的赵大娘。
双煞并肩人园,不但高翔惊骇,神丐符登也险些讶然出声,其他擎天神剑黄承师、乾坤手冉亦斌等天火教高手,莫不面露骇然之色。
这时,园中情势顿变,天火教共有三四十人,全被百名携剑少女团团围住,魔教中人,趾高气扬,声势逼人,最势孤的,只有高翔和丐帮二老,老少三人处在两大邪教夹缝中,阿媛又失隐陷被擒,一时真不知怎么办才好?
血手吴均昂首阔步,扬目一扫楼口,大声道:“教主没事吗?咱们连放旗花,不见回应,特地赶来接应。”
姬天珠点头道:“总教练和两位护法来得正是时候,我们被人家暗下毒药,软禁在此地,一个月内,不交出无形之毒解药,恐怕连性命都不保了呢!”
追魂手高翊精目一翻,冷冷道:“有这种事?谁吃了熊心豹胆?叫他出来让咱们量一量!”
眼光一落,忽然发现高翔,口里一声惊噫,骇然道:“你…竟还没有死?”
高翔见他毫无手足之情,心里一阵难过,默然垂头无语。
冷丐梅真却冷冷骂道:“忘恩负义的人都没有死,别人更不会死的!”
追魂手嘿地一哼,却与神丐符登的眼光接个正着。
他蓦地一惊,如被雷击,眼中凶光顿时收敛了许多,低声道:“原来伯伯也在这儿!”
神丐符登重重嘿了一声,道:“这些年你躲到哪儿去了?好好的人不做,却替这批淫娃荡妇当什么差?”
追魂手耸耸肩头道:“伯伯责备得太过份了,常言道:‘人各有志。’咱们受天魔教礼聘,担任教中护法,这怎么能说是…”
神丐符登怒目一瞪,叱道:“闭嘴!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?你不要脸,还要替你们高家丢脸!”
追魂手眉梢扬了扬,冷笑道:“在下已与高家绝了关系,二十年前,就不再姓高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”
神丐符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正待发作,却被冷丐梅真拦住,道:“符老哥,你还不知道,人家不但早已改名换姓,成了无父无君之人,连本帮养育之恩,也早撇到九霄云外,老哥何必生气,只要冷眼旁观,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。”
神丐符登茫然不解,怔怔说不出话来。
追魂手高翊却若尤其事晒笑道:“那倒不尽然,伯伯教养之恩,厚比一丈,二十年来,正思无处报偿,今天夜里无论伯伯跟天魔教有多大过节,都包在我身上。伯伯如果有事,只管请便,但错开今天将来再度相遇,却休怪不念前情…”
他话未说完,神丐符登已呸地吐了他一脸沫,厉声叱道:“放屁,老要饭岂是承你情面之人你这畜生真是瞎了狗眼!”一顿打狗棒,便待出手。
高翔慌忙横身拦住,满脸企求地道:“符伯伯,别生气!他…他虽然无札,总是翔儿的哥哥…”
神丐符登气呼呼裁指骂道:“畜生!你是什么东西变的,究竟还是人不是人!”
追魂手高翊被他啐了一脸唾沫,嘿地倒退一大步,面上杀机遍布,但终于又忍耐住举袖拭面,冷冷说道:“念在从前情份,少爷忍下这一次,如再不识抬举,哼?”
神丐符登只气得脸色铁青,几次要挟忿出手,无奈被高翔死命的拉住,只好破口大骂不止。
迫魂手充耳不闻,转面向黄承师等人扫了一眼,冷傲地道:“你们不过是仗着几盏鬼灯,便敢诓骗本教,暗下毒药?这是谁的主意?”
阿沙密横杖而出,厉声道:“是佛爷的意旨,小辈你待怎样?”
追魂手高翊向他上下打量了一遍,阴笑道:“化外番狗,你是在找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