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自己报私仇,一举两得。”
众人听了,都抬起头,两眼发亮,但转瞬间又无可奈何地低下头去,竟无一人挺身而出。
高翔又叫道:“你们是担心内毒已深,难以化解吗?不要紧,等消灭了天火教,紫竹庵苦竹师大答应分赠琼液给各位服用,能够暂时压制毒瘤不发,然后再广植毒果,为各位解除内毒,天火教罂粟毒丸已有解药,各位大可不必顾忌。”
一连叫了几遍,群雄中仍然无人响应,四周天火教徒众,却已如潮水般涌进场中,金凤仪等人和百名剑女,以寡敌众,很快就被人潮遮断,情势十分危急。
惨叫之声,此起彼落,扼守退路的丐帮弟子和三派门下,已经抵挡不住人多势众的天火教徒的压迫,死伤累累,从广场边步步缓退,即将不支,而天火教徒仍然如蜂队蚁群般,由莲花峰两侧汹涌而来。
高翔眼见大势已去,长叹一声,提起铁筝,正准备投入战圈,舍命一战,突听近处一名高大的灰袍老人沉声叫道:“高少侠,请等一等…”
高翔注目问道:“前辈是谁?有何指教?”
那灰袍老人激动地前行几步,拱手沉声道:“老朽是大名府鹰爪门一名不中用的废物,十年之前,不慎被天火教毒丸所害,忍辱听命于徐纶,我们不肯出手助少侠抗拒天火教,实有难言苦衷,高少侠能够见谅吗?”
高翔苦笑道:“人各有志,岂能勉强,但是在下却不明白,有此反抗的机会,诸位为什么竟情愿袖手放过呢?”
灰袍老人黯然道:“少侠既知我们被毒丸控制,非九药不能延续生命,想必也知道一旦药丸不继时,所遭受到的痛苦?”
高翔颔首道:“在下自能体会得到。”
灰袍老人垂首道:“不瞒少侠说,我们这次来到太白山,身边药丸已被天火教悉数收缴,声言须等今日大典之后,才能继续发给。在场同道,绝大多数,已经一日未曾服过药丸,咱们虽有同仇敌汽之心,无奈功力已失,形同废人,是以无力相助少侠…”
高翔仰天长叹道:“天火教真是好阴毒的手段,前辈请稍退,由在下等舍命一拼,咱们今日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,无论如何,也要替武林同道出此一口恶气。”
说罢,拱拱手,长啸一声,挥筝投入战圈。
他此时已存偕亡之念,出手奋不顾身,铁筝挥处,天火教徒纷纷倒退,不多久,便被他杀开一条血路,跟独臂穷神刘铁辉会合在一起。
刘铁辉业已杀得遍身是血,急急道:“敌众我寡,少侠还是知会她们集结在一处,先夺路脱身要紧。”
高翔举袖拭去颊上热泪,苦笑道:“现在已陷重围,四下全是天火教徒,全体突围,已无希望,晚辈身边还有一粒霹雳震天球,请帮主下令贵帮弟子和三派门下准备,待晚辈掷出震天球时,同时发动,或者还能冲出险地。”
刘铁辉愤然道:“少侠这么说,是视丐帮中全是贪生怕死之徒了?少侠不走,丐帮弟子决不离开莲花峰!”
高翔道:“与其同死,不如为武林留下一线生机,晚辈只有一粒震天球,前辈万勿意气用事…”
刘铁辉佛然不悦,不再答活,却振臂大呼道:“丐帮弟子听着,生死事小,全节事大,帮中弟子谁要是活着离开莲花峰,便是祖师父座前罪人。”
丐帮弟子死伤逾半,剩下的二十余人,听了这话,同声呼应,土气顿盛,一阵狂砍猛杀,竟然又将摇动的阵脚稳住。
高翔无奈,运筝如飞,又冲到飞龙活佛面前,急叫道:“三派门下请准备夺路突围,看晚辈的霹雳震天球出手,大家便合力冲突…”
飞龙活佛未等他说完,即拦住话头,畅笑道:“高少侠,既有霹雳震天球,何不多杀几十名大火教徒,三派门下虽然不中用,但想来还不会不如穷家帮兄弟吧!”
众人临危均不愿偷生,情势虽然危殆,仍然奋战如前,又过了片刻,地上已躺满了尸体,环顾三派弟子,已不过仅余下五六人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