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不易施力,也没有速度,更难取准,因为暗器出手时速度最慢,方向也最容易为对方测知,没有人会做这种傻事的,何况李秀还看见有只手缩回他的衣襟中。
公孙敬冷笑道:“小子!老夫这一招如何?”
李秀忍住了疼痛道:“前辈,你对晚辈何以要如此?”
公孙敬冷笑道:“你是神剑之后,老夫却是剑尊谷所属,我们本就是敌对立场…”
李秀道:“既是如此,前辈日前为什么又要对晚辈多般成全呢,何不在那时就杀了晚辈呢?”
“那时,你对老夫还有用处,老夫成全了你,是想利用你去杀死西天剑尊夏侯长空的。可是你这小子太坏,又到处乱跑,居然冲进了老夫的密室,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,这下子老夫可就饶不得你了!”
脸上充满了凌厉之色,使得李秀为之大感惑然,他再也想不到一个相貌慈和的人,会变得如此凶残。
自己在他的卧室中,虽是看到了一篇秘录,也看到了一尊黄金夫人的雕像,但那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呀,不至于使他要因此杀死自己呀!
莫非在他的卧室中还有什么更大的秘密吗?
黄金夫人的警告没有错,这老儿果然是个内心奸险邪恶之徒,看来自己以后真该小心一点!
李秀并不是个城府很深的,但是他天性沉静少言,遇事肯静心思考,所以此刻他闭口不言,倒像是真的窥知了绝大的秘密似的,乃使得公孙敬杀机更盛。
公孙敬又逼前一步,看看李秀,似乎想要上前补上一剑,但李秀的从容,却又使他踟蹰不决,乃又试探地问道:“小子,腰中的那一刀滋味如何,照深处看,已经深穿肾盂,你是绝对活不成了!”
李秀仍是漠然地站着,像是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。公孙敬顿了一顿问道:“小子,刚才你是从哪个屋里出来?你在哪儿碰到什么人?”
李秀顿了一顿后才道:“要我回答这个问题,你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?”
公孙敬想想看: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
李秀道:“你刺我的这一匕首,好像用的是第三只手,我想知道你这第三只手是从何而来的!”
公孙敬大笑道:“这个问题是老夫的一个大秘密,不过因为你是个将死的人,老夫也不在乎泄漏这个秘密了,老夫的第三只手,就是由此而来的。”
他从衣襟下又伸出了一只手,这只手握住了执剑的手轻轻地地一拔,居然将执剑的手齐腕部拔了下来丢在地下,那只手缩了回去,又从衣袖中伸了出来,由地下拾起断手,取下了长剑,然后把断手收入怀中笑道:“你明白了吗?”
李秀恍然道:“原来这是一只假的手!”
公孙敬大笑道:“不错!这是一只假的手,但是经老夫精心制作,它不仅酷似真的手,而且还能作一些简单的动作。刚才老夫刺你的第二剑,就是由它来动作的,所以你磕架时毫无劲力,因为老夫并不指着它来杀人。只要它引开对手的注意力,要施发老夫以后的杀手,小子,现在你死得甘心了吧,该你回答老夫的问题了。”
李秀深吁了一口气,但也不能不佩服这老儿心机之深,可是他不能将适才厅中所见的一切说出来。
但是他也不能骗人说什么人都没有见到,心念一动,乃变了一下事实道:“我到那儿的时候,倒是有个老头儿在,他说他叫紫竹翁,是你的老朋友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