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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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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

蓝衣少年蓦地一呆,老人仰着脸,静静地接下去说dao:“但从现在开始,你所听到的,便都是真话了。近二十年来,众所周知,武林中计有十大名派,两大奇人。十大名派便是『少林』、『武当』、『华山』、『峨嵋』、『青城』、『黄山』、『昆仑』、『长白』、『南海』和『终南』等十派。两奇呢?两奇便是『十全老人』和『十绝魔君』!”

“而在二十年前的武林中,十绝魔君并无藉藉名。”

“十绝魔君的真正chushen,很少人知dao,那时候,大家仅知dao他姓yin,名古希,武功颇高,经常在邛崃山一带chu没,如此而已。『十绝魔君』四字,起初只是他的自封,它之为武林所承认,是在一个悲惨的故事发生之后。”

蓝衣少年忍不住脱口问dao:“什么悲惨的故事?”

“有一年,十派掌门人,忽然在不同方式之下,先后接获一份内容相同的请帖,请帖上这样写着:

司ma威、yin古希谨订于本年八月十五日在邛崃十绝谷公开印证武学恭请

贵掌门人届时莅临作证

十全老人、十绝魔君拜启

到了八月十五日正,十派掌门人都到了,十全老人也到了。十派掌门人赴会的原因是为了请帖上有着十全老人的名字,而事实上十全老人事先gen本毫无所知,直到此事在武林中沸沸扬扬哄传开来,他老人家始才获悉。”

蓝衣少年不由得又岔口问dao:“yin古希怎可如此作法?”

“十绝魔君这样zuo,意义有两zhong:第一,他要大家知dao,他是挑战者。第二,这是一zhong预留退步的措施,事情传开,十全老人不会不知dao,十全老人前去,固他所愿,设或十全老人置若罔闻,他威风已显,也好趁此下台。”

“十全老人乃一代长者,一shen功力,已臻神化之境,领袖武林,垂数十年之久,他老人家zuo梦也想不到居然会有人将麻烦找到他的tou上,得讯后略一打听,闻知此人yin毒嗜杀,好se如命,不由得暗忖:『借此机会,为武林除去一害也好”

蓝衣少年忙问dao:“二人功力谁高?”

“伯仲之间。”

蓝衣少年忙又问dao:“结果呢?”

“应邀与会者到齐之后,十绝魔君首先以地主shen份致词dao:『双雄不并立,余愿与十全老人作“轻功”、“暗qi”、“内力”等三场比试,胜方主盟武林,败者自动隐名埋姓,永不得再涉武林中的恩怨是非。』”

“好狂!”

“第一场轻功,优劣难判;第二场暗qi,秋se平分;”

“第三场呢?”

“第三场,较内力。十绝魔君命人抬来两尊石翁仲,放在筵前十步之外,然后立起shen来,立掌遥遥一切,其中一尊石翁仲,立即应手分为两半。”

“好功力!”

“十绝魔君朝十全老人拱手一笑,傲然落坐。十全老人微笑不语,悠然自座中立起,也仿着十绝魔君的姿势,立掌遥遥一切,另外一尊石翁仲,也应手分为两半。”

蓝衣少年不由又惊又喜,脱口喊dao:“啊啊,三度平手!”

老人摇摇tou,静静地dao:“不!胜负已分!”

蓝衣少年一怔,忙问dao:“谁胜?”

老人静静地说dao:“十绝魔君!”

“啊!”“同样的两尊石翁仲,十绝魔君劈开的那一尊,切断面平整如削,而十全老人劈开的那一尊,削断面却留有极细极细的十字裂纹,因此之故,这第三场比试应作十全老人稍逊半筹论。”

“唉!”

老人仰着脸,默默无言,蓝灰少年顿足一叹,大gan懊丧,tou方垂下,心tou一动,猛然忆及一事,不由得急忙抬脸dao:“师父,你刚才不是说两人的功力在伯仲之间吗?”

“是的,师父刚才这样说过,而现在,师父还可以说得更为肯定点,稍占上风的,应该是十全老人,而不是十绝魔君!”

“那么十全老人怎会失手的呢?”

“那不是失手的问题。”

“应该怎么说?”

老人没有立即间答,回过脸来瞥了爱徒一yan,跟着一声不响地立shen而起,朝爱徒以目示意,静静地dao:“到岸上去。”

上了岸,老人走近那株日间被他以掌沿切断的柳树,指着树桩向爱徒dao:“到这里来,看仔细,孩子,看看切断chu1有甚异状没有?”

蓝衣少年犹疑了一下,依言走了过去。这时红日虽落,返照之光却将整座-ding映she1得特别光亮。蓝衣少年凝眸检视着那株柳树的横断面,看来看去,始终看不chu什么所以然来。若在平时,他早耐不住了;但现在情形不同,师父既然这样吩咐,其中必有原因,于是,他只好重新里里外外地认真检查。

就在这时候,目光至chu1,他看chu端倪来了。

他看到一丝极细的斧凿之痕,心tou一震,暗忖dao:“难dao说”他不敢再想下去,悄悄抬起yan角,正好迎着老人朝他平静地望来的yan光。

老人注目静静地问dao:“孩子,现在明白了吗?”

蓝衣少年低着tou,没敢答腔,老人静静地接着又dao:“昨天,师父在授完你们『绝hu剑』最后一式之后,曾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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