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更要把你生擒活捉,当着武林十大门派,按本门家法处死!”
他怀着满腔仇怒,把钢箭揣入怀中,含泪抱起师傅遗体,大踏步折回原路,找到长剑,往茅屋走去!
他仇怒交织,悲愤满膺,此时倒希望这几个贼子,给自己碰上,拚个彻底。
那知文士仪被震伤右臂,毒蜂金庸也负伤不轻,他们早已带着姓李的尸体,锻羽归去!
正因他们这一次狼狈回去,把动手情形详细一说,十绝魔君也大为震惊,他见多识广,听说宗岳小小年纪,居然有如此能耐,可能已得到了自己数十年历尽名山大川遍搜未获的“十绝真经”
他为了要证实宗岳所练是否就是“五阳掌”,乃派出门下弟子,搜索宗岳的下落,务必得而后已。
宗岳抱着师傅遗体,回转茅屋,把师傅平放榻上,想起自己从小由师傅扶养成人,传授武功,名虽师徒,情同父子,不想变起仓猝,师傅一手养大的文士仪,居然人面兽心,勾引十绝魔君爪牙,反来谋害师傅,他老人家二十年忍辱负重,终还惨死在恶贼之手。
如今人天永隔,自己今后,更向谁去质疑问难?还有谁来疼爱自己?
相依如命的师徒两人,转眼只剩了自己一人,他想到伤心之处,不由抚着师父遗体,放声大哭!
漫长的黑夜,他好像做了一场噩梦,天色逐渐黎明,宗岳泪眼模糊,一夜没睡,他忙着替师傅拭净血迹,然后替师傅换了一套乾净清洁的衣服穿上,然后在峰顶附近找到一处乾燥的洞穴,把遗体放入,又用土石封好洞穴,在隙缝中糊了许多泥土。
他不敢写明这是师傅的埋骨之所,恐怕那畜生找到师傅遗骸,去向十绝魔君邀功。
暗想终有一天,消灭十绝魔君,洗雪大仇,然后再替师傅立碑不迟。
当下在洞穴前面,哭拜了一番,回转茅屋,收拾好应用之物,引火烧了茅屋,看看诸事停当,这才噙着眼泪,往山下走去。
他一路盘算师傅平时所说,自己一旦下山,有几件重要之事,必须去做:
第一、寻访十全老人;第二、回家探父;第三、分访九大门派,转述师傅二十年前之事;第四、尽全力感化大师兄;第五、联合九大门派门下,伸张武林正义,扫平十绝谷。
这五件大事,师傅时常在口中提及,但白己这次下山,又孰先孰后呢?
当然,要寻访十全老人,自非一朝一夕之事,自己回家探父,因为当时师傅怕自己分了练武之心,并没有说出自己家在那里?
感化大师兄,这畜生认贼作父,叛门弑师,这一项已无形取消。
如今师傅已死,自己第一件事,不如先到终南山去,那里如果找到本门之人,先替师傅报丧,而且自己父亲的踪迹,他们可能也一定知道,然后再分别到各大门派去!
他在最近三个月中,也时常下山采购杂物,知道星子山位于定远之东,终南还在北面。
不过终南山山势辽-,本门发祥地究在何处,自己也不得而知!
咳!终南派列为武林十大门派之一,还怕没人知道?
中午时分,他到了定远。这里是川陕之间的唯一交通要道,商贾往来不绝,市面相当繁荣。
宗岳初遭巨大变故,悲痛逾恒,再加一夜没睡,腹中感到饥饿,精神有点倦怠,当下信步走进一家酒馆,要了一碗羊肉-和十个馒头。
此时正当中午,食容较多,伙计交代了下去,迟迟还没送来,他一人无聊地伏在桌上,微微出神!忽听邻桌上有一个娇细声音,轻轻地道:“啊,你瞧,一个大男人啦,还眼睛哭得像核桃似的又红又肿,你说,他是为了什么?”
另一个尖细声音,说得更轻,道:“他一定和谁打架打输了,才哭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