荡,既未设伏,也不见一个使唤人等。
敢情雷老镖头,不愿牵连无辜,都一齐遣走了。
来到堂前,才发现一位须发苍苍,身材魁伟的老人,满脸愁容,居中危坐。
最是他,偶闻足声,猛抬头,顿时高喝道:“你这两个不孝的畜生,回来则甚?”
雷英慌不迭含泪颤声道:“爹爹,不是女儿们不遵父命,你可知道,贼人早巳四外设伏了啊!”此言一出,雷老镖头立刻神色颓然道:“嗯,有这等事?”
雷仁马上走近一步接口道:“刚刚孩儿和英妹,便是险为法空贼秃所伤,幸遇到救星哩!”
老镖头又倏地瞥见宗孔二人,目视乃子问道:“他们是谁?”
雷英赶忙禀告道:“好叫爹爹得知,这两位公子,就是救孩儿们的恩人嘛!”
宗岳也乘机拱手道:“晚辈们适闻老英雄高风亮节,心生敬仰,特随令郎前来趋谒,尚请有以教之是幸!”
雷老镖头迅即起身答礼,二目直视,不停的打量宗孔二人,嘴里连道:“不敢当,不敢当!”
且缓缓问道:“二位少侠何人门下?”
孔素棠微微一笑道:“这个么?请恕暂难奉告。”
立又点头道:“依情理而论,大约先父十多年前,许还是老英雄的故人呢!”
雷老镖头,人极知趣,也不再追问,双眉一皱道:“二位的好心,老朽十分感激,适才相救小儿辈,尤其叨领盛情,只是贼势太大,这场浑水,你们小小年纪,可淌不得呢!”
更马上一抱拳道:“寒门不幸,正值贼人侵扰,深愧难以待客,老朽不留二位了。”
此老更是极端耿介,临难仍不忘为他人着想。
这也无异是下逐客令了。
雷家兄妹目睹老父这等神色,欲言又止。
唯其如此,所以宗孔二人,越发不能见义不为要插手了。
孔素棠淡淡一笑道:“要是晚辈,也和贼党有仇呢?”
雷老镖头,依旧摇摇头道:“少侠千万别任性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二位千万暂时忍耐。”
听口气,无疑他是高估了贼人,认为二小如今还不是敌手。
宗岳也忍不住亮声道:“老英雄放心,终南山这一干贼党,还不在晚辈们眼中!”
雷老镖头又打量了一眼,微叹道:“二位都是初生之犊不怕虎,那知贼人的厉害啊!”孔素棠立刻接口道:“不见得吧!刚刚那贼秃,怎的竟是酒囊饭袋嘛?”
这时日色已经偏西。
正当老镖头遣不走二小,沉吟之际,忽听厅外一声厉喝道:“雷明远老狗,还不快出来领死!”
孔素棠马上展颜一笑道:“老英雄不妨暂缓出手,待愚兄弟看看是什么人物?”
且不待答言,便与心上人手携手,转身从容走出。
但见前院有僧有俗,黑压压一群,不下二十余人。
为首的是一个头戴金箍,满脸横肉的披发头陀。
适才那恶僧法空,额裹青巾,也在列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