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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暗自惊讶,身不由已,把脚步慢了下来,双眼瞥了淮彬一眼,刚好四目相对,眼神相接,霎时红晕满脸,将头低垂下来。
淮彬见他这般情景,知他害羞,越发对他爱怜,但是,他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,男女间的事情,全是一张白纸,内心的荣爱,只不过想和他亲进,毫无邪念,见她那些娇羞之状,好生不忍,自己也感到当着第三者的面,羞不胜情,不由面上发烧,心卜卜跳个不停,忙把头掉过一边。
旁观者清,那蓝衣少年,看出这男女两人的情表,为自己和她相处六年来仅见,这六年中,自己用尽心血,百般讨好,都得不到她的青睐,尽管她是笑脸相对,但从来未和自己亲讲过,弄的神魂颠倒,心痒难禁!
似她和少年书生这种情形,对于自己,从未有过,知她心中,对眼前这少年书生,虽不敢说已生情爱,但至少她和他之间,彼此相悦无疑,只要时间一久,自会水乳交融,而自己一番心血,则付于流水!
他想,如不在此予以破坏,使她永远绝念,不要到了噬脉的时候,那就后悔莫及了!
想到这里,心中炉火如焚,暗说道:“量少非君子,无母丈夫,我不把你的性命结束,你必然把我心上人夺去,看起来只有绝念一途了!”
蓝衣少年,把腰中玉笛取出,口发阴沉沉的声音,喝道:“酸丁找死!”
他一面说着话,双足用劲,早已扑到双人面前,掌中玉笛一举,一招“樵夫指路”玉笛往淮彬玄机穴点去!
红衣少女,虽然知道蓝衣少年,心胸狭窄,手段卑污狠毒,因正在娇羞的时候,未能防到他有此一着,直到听见喝骂,要想拦阻时,已经来不及了,不由心里卜卜跳动,暗中为白衣书生着急,口发惊叫的声音。
淮彬是何等人,岂能被轻易所伤,初时因未留意,也未想到他会突下杀手,听见少年喝骂,已有警觉,故玉笛袭到胸前,离玄机要穴还有寸许时,习惯的吸气拨背,左手一抬“拨云见日”身体动也不动,一招二式,同时发出。
掌缘切住玉笛,往外一绷,将玉笛逼出门外,同时并指如戟,点中蓝衣少年肩并穴!
蓝衣少年感觉右肩一麻,登时半身失去知觉,手持玉笛,木然而立,面上露出惊讶之色!
他心中暗说道:“看不出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酸丁,竟有如此溜滑的身手,自己出招那样狠毒,连幻依也来不及阻止。他身子未动,左手只微微一抬,不仅化开招式,又将自己制住,这种惊人武功,别说是一般江湖中人,就是师父亲自到来,也不一定能占得了上风,对付这样武功高强的情敌,除了智取,如欲力敌怕是万难。”
他想到这里,三角眼一转,面露谄笑,方欲见风使舵!
红衣少女已赶到前面,玉面含晕,满脸娇笑,羞答答的朝淮彬福了一福,低问道:“敢问尊姓大名,可知临城三侠庄座落何处?”
淮彬谦谦答道:“不敢!在下姓李字淮彬,三侠庄在临城西关外,离此仅五六里路。”
话刚说完,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,他二人究竟是何路道?到三侠庄何为?我何不借此问问!
急忙问道“请教姑娘芳名,此去三侠庄,有何贵干?”
红衣少女瞥了她一眼,刚好淮彬也正用眼看她,互相目光相接后,宛如触电般,乍然分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