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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来,何必白费心机呀!”
淮彬自没听见,随着店小二,穿过一条三丈长的走道来到一个天井的正房前。
店小二笑指房间道:“这是小店独一无二的上房,里面清爽干净,如非有好人心替客官订下,早被人占去了。”
店小二一面说话,一面取出锁匙开门。
淮彬首先入目的,只见室中桌上,摆着五六道菜,一壶酒,一杯一筷一碗,正中央放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汤!
尤令他惊讶的是,东西靠壁的床上,放着一个油布包。
店小二望着他,神秘一笑道:“呆鸟客官,那床上衣包,是那好心人留下的,赶快把湿衣换了,用酒饭吧!”
淮彬忙把床上衣包打开,内中果有一套与自己衣色相同,大小一样的文士装,甚至内衣裤及鞋袜,无不相同。
淮彬暗忖她的心思细密,对于自己,可谓“体贴人微”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。
忙将湿衣脱去,换上干衣,幸而颅上所悬丝囊,因上涂有蜡质的东西,因此滴水未侵,乃将湿衣袋中的玉瓶取出,揣入怀内。
手触衣袋,似乎感觉内有东西,软软的,光滑细腻,取出一看原来是一方粉红色手帕,刚刚取出,鼻端就闻到一股兰麝幽香,沁人心肺,不用拆开细看,即知乃女儿家的东西了。
淮彬小心翼翼,拆开一看,那方手帕,约尺许见方,折叠成四叠,仅有五寸大小,上面还写着一些绢秀的小字。
淮彬仔细一看,开头就是“呆鸟!赁般糟蹋身体,好教人心痛欲裂,为了妹子你应该好好保重。”
淮彬看完开头这几句话,虽只是寥寥几句,但已经吐尽心声,关切,体贴到了极点,情深爱重,暴露无遗。
内心中说不出的温暖和感动,那分喜悦,更不用提了。
于是,淮彬以无限欢悦,万分的感动心情,继续往下看去,只见下面写道:“本想与你见面,骂你几句,无奈师命难违,徒令人柔肠寸断,物为君订下落足之年,备下衣物酒食相待,希善体妹意,更衣进食,酒只四两,聊作挡寒之用,不许增添,慎防因酒误事,至于卧云道长,是被一位前辈掳走,因雨大天昏,看不清是谁?所取的途向,大概是蒙山方面,妹子师命完后,当来寻你,会期前,直到三侠庄相见,如期前无法来,一月以后,妹子决到家父坟前,恭候哥哥驾临,以便令他老人家安心,因为他有你这么一个少年英俊,武功高强的…”
最后两行是:“他老人家的仇,相信能在我们手中,替他报复!”
“到时望哥哥早来,免使妹妹惆怅盼望!”
落款是:“你知道的妹妹拜上。”
淮彬把幻依的红绢留书看完,喜得心花怒放,把那一方香喷喷的红帕,狂吻把玩一阵,爱不忍释,小心翼翼,贴身收藏起来。
不忍拂她的一片痴情,立刻按照信中的吩咐,吃喝起来。
外面的雨,片刻不停,浙沥之声,使人生厌。
淮彬把饭吃完,店小二恰好前来掌灯送茶,把残菜撤去后,又送来一盆热水,请淮彬洗澡挡寒。
淮彬见店小二这般殷勤招待,深知是心上人的缘故,不仅对心上人,刻骨难忘,就是对店小二,亦生出好感。
温言笑道:“多谢小二哥这样的照顾我。”
店小二把湿衣鞋袜拿起,笑着说:“这是应该的嘛!何况还有那位小姐的再三叮咛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