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见一人,不敢冒昧进入,在洞外徘徊,忽然一眼瞥见一块碧石后面,像茅草团似的东西动了一动。
定眼一看,那东西并非茅草,乃是一颗人头,已从怪石后面徐徐站起,只见他头上乱发如蓬脸上胡须纠结,不见口鼻,中露出两支乌光晶晶的眼睛,渐渐现出全身,正是犹猛所说那怪老人。
怪叟见了来人,理也不理,一晃眼间,他便来到怪石前面。
淮彬见状,情知不是易与,不由吃了一惊,一面暗中准备,决定和他先礼后兵,拱手道:
“请问前辈,可曾见一个碧容姑娘,到这里来过么?”
那怪老人先端详了淮彬一阵,然后怪声怪气的道:“你可是胡奎的兄弟么?你来得正好,好可恶的东西,我昨日指点了他一条明路,又借法宝与他,见他自愿效劳往玉虚寺,去盗那巨人的石枕和一个万年金蛛网,我曾和他说,玉中广成子遗书,非我不能取出,叫他得手务必来此,他却一去不来,如非被擒遇害,便是盗宝后味良逃走,那玉碧奇书,我只想一看,助我脱难,并不要它,他如不来,休怪我日后无情,心狠手辣。”
淮彬闻言,知他把自己错当了昨晚盗玉碧贼的兄弟,正好将汁就汁,冷然道:“你说那五碧奇书,可是两块寸许厚的碧玉,上面有四个朱文古篆么?”
怪老人闻言,惊讶道:“那藏书玉石,经过仙法封锁,非仙兵神器,不能取开,凭他那口剑,无非顽铁炼成,怎能取出。”
淮彬心念晓云下落,忙又道:“这且不说,我只问你,昨日他走之后,直到今日,可有别人来过?”
怪老人怒道:“我也是昨日头一次见过他,和我动手,被我制住,是他再三哀求,说家有老母幼弟,其父胡高非常凶暴,情愿拜我为师,我才饶了他,是他们自告奋勇前去,几时再见有人来过?如今玉网既都被他得去,必然欺我暂时不能离开,仍在前面的鬼峡居住,不曾逃走,你既来了,正可代他为质,那网还不打紧,那玉书如不送来予我一看,你也休想回去。”
淮彬闻言,大喝道:“不知死活的鬼老头,哪个是妖贼的兄弟,他昨晚盗玉,已为我神剑所斩,快把那玉书和蛛网的来历说出来,饶你不死。”
怪老人哈哈一阵狂笑,挥掌便打。
淮彬冷哼了一声,晃身前欺,左手往他面门抓去,怪老人向右急闪,淮彬右手顺势而下,已抓住了他的手腕,左肘一个肘垂,撞向怪老人的胸口,怪老人缩手后退,淮彬右手斜切,斩向他的腰胁,怪老人扭身挫步,躲开了这一招,冷不防,李淮彬招中套招,左手五指成钩,已抓住了怪老人的“气情穴”
怪老人立感全身酸软,再也动弹不得,忙道:“小兄弟,好高明的龙爪手,我老头输了。”
淮彬道:“你认输就行。”
怪老人笑道:
“胡奎既被你杀了,那两块玉石,想必也到了你手中,我实不要,如能予我一看,但解了我的大难,还助你得到一部武林秘芨,岂非两全其美,彼此有益么?”
淮彬闻言,心忖道:“眼前这怪老头形迹诡异,莫要斗不过他,上了他的大当,既已知道玉碧所藏,是部武林奇书,至多日后去求卧云师伯,不愁取它不出,何必急在一时。”于是笑道:
“我同来时还有一位女伴是我的师妹,投宿在巨人庙里,昨日剑斩妖贼之后,得到了那玉碧揣在身上,今早她独自出游,便没回转,此玉并未在我身上,前辈既然居此多年,想必知道这里还有什么隐士,你如能告诉我地方,我找到了师妹,就将那玉书给你一看何妨,不过,你既不要,又要看它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