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哥来了,倒去用功!害得我们有家难回还在其次,你再不醒,将紫云障收去,连请来的佳客都不得其门而入,多么笑话!”
紫玲道:“你真不哓事,我因平哥来此,关系我们事小,关系母亲成败事大。想来想去拿不定主意,才决计神游东海,向母亲真灵前请示。谁知你连几日光阴都难耐守,私自同了平哥出外。仇敌近在咫尺,玄真子世伯再三嘱咐不要外出,你偏不信,万一惹出事来,岂不耽误母亲的大事!还来埋怨我呢!”
『注;』神游『:就是元神离开躯壳远行,躯体仍在原处不动,而元神已到要去的地方去办事。』
寒垂拍手笑道:“你真会怪人!我要说出我这一次出外得的好处,你恐怕还欢迎不尽呢!”紫玲闻言不解,寒萼又故意装乔,不肯说明。司徒平怕紫玲作恼,便将遇见文琪轻云,餐霞大师命文琪借弥尘?去救英琼若兰,并劝紫玲姊妹移居峨眉等情,详细说出。
紫玲大喜,望空遥向餐霞大师拜谢不迭。寒萼道:“这会知道了,该不怪我了吧?不是我,你哪儿去遇见这两位姊姊,接引我们到洞天福地去住呢?我们也该走了吧!”寒萼性急,屡屡催促,但紫玲却行事小心,要先行法将谷中一切封锁再走,又叫寒萼出去,过了片刻,寒萼一人回来,面有嗔容,向司徒平一使眼色,和司徒平又一起走了出来,来到神鹫居住之所,道:“姐姐总有这些小心,不如我和你先动身可好?”
司徒平正在迟疑,寒萼也不问司徒平同意,似嗔似笑的说道:“你还不骑上去?”那神鹫也随着蹲了下来。司徒平知道寒萼性情,虽不以为然,却不敢强她。
只得骑上鹫背,寒萼叫也抓紧神鹫颈上的五色长鬃,随着也横坐在鹫背上,将手一拍神鹫的背,喊一声『起』!那神鹫缓缓张开比板门还大还长的双翼,侧身盘转,出了石室。才一出石室,那神鹫竖起尾上长鞭,发出五色光彩,直往谷外飞去。
寒萼虽然道行已非寻常,无如多秉了一些宝相夫人的遗传,自从遇了司徒平,本来的童心和不知不觉的深情,在在无心流露出来。刚才姐妹两人外出,紫玲便一再告诫,寒萼却言不入耳。
紫玲有心激励寒萼,道:“如果你真喜欢他,心不向上,情愿堕入情网,不想修成正果,那你到了峨眉,率性由我作主,与你二人合卺。反正早晚是要误了自己,这么一办,倒可免去我的心事,总算帮了我一个大忙,你看如何?”
紫玲这种激将之法,原是手足关心,一番好意。不想寒萼老羞成怒,起了误会。以为紫玲先不和她商量,去向母亲请示,知道了前缘不能避免,故意想出许多话,让自己去应点,她却可以安心修成正果!
当下心中又羞又怒,暗想你是我姐姐,平日以为你多疼爱我!一旦遇见利害关头,就要想法规避,你既说得好,何不你去嫁他,由我去修呢?我反正有我的主意,我只不失身,偏和他亲热你看,叫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把握!
寒萼也不和紫玲说出自己的心意,答道:“姐姐好意,妹子心感。要我成全姐姐也可以,但是还无须乎这么急!但等妹子真个堕入情网,再照姐妲话办也还不迟。万一妹子能徼母亲的默佑,姐姐的关爱,平哥的自重,竟和姊姊一样,始终只作名义上的夫妇,岂不是妙呢?”说罢,抿嘴笑了笑,转身就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