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妪,退出车外。
斐剑忍不住道:
“她是谁?”
“先母的贴身侍婢郝玫香,我是她带大的,功力有一半是攻姑所传!”
“难道玫姑的功力还在大姐之上?”
“高出一两筹!”
斐剑不由咋舌道:
“那岂非不可思议了?”
“未见得,武林中一山比一山高!”
“至少是难逢敌手的了?”
“可能!”
“我们到哪里去?”
“到我住的地方!”
“什么地方?”
“告诉你你也不会知道,那地方很偏僻…”
“这也是大姐秘密的一部分?”
“就算是吧!”
“远吗?”
“半日可到!”
“百里?”
“差不多,弟弟。我要点你睡穴…”
“这样谈谈不是很好吗?”
“为了争取时间,必须全速疾赶,你受不了!”
说着,在斐剑额上轻轻一吻,这一吻,象慈母吻她的爱子斐剑象触电似的一颤“黑甜穴”上一麻,顿时失去了知觉。
不知过了多少时候,神声复生,睁眼处,但觉珠光耀目.香气盈盈,赫然,自己已置身在一张极其考穷的绣榻之上,隔着罗帐.可以看出这是一间极尽屠华的寝处。
静幽幽地,别有一种说不出的安祥之感,从小到大,不用说住过,连看都不曾看过这样豪华的居室。
这里,当是东方霏雯所说的住处,而且,这是她的香闺无凝。
美人特恩,他不知该如何报答?
他试行转侧身躯,毫无痛楚,只是有一种不自然的束缚之感,用手触摸之下,才发觉身上缠满了裹伤的白绫,仅下身着了内裤,也是新换的。
就在此刻,一条娇俏人影,向床前缓缓移来,不带半丝声息。
斐剑一颗心不由自主地跳荡起来,轻唤了一声:
“大姐!”
“没有回应,定眼细望,大是赧然,来的是一个绛衣少女,这是东方霏雯手下不变的服色,尴尬地转口道:
“是那位姑娘?”
绛衣少女依然没有答腔,人已到了床前,隔着罗帐,看不十分真切,但朦胧中这女子似乎极美。
一只晶莹如玉的手,揭开了帐门,现出一张极美,但也极冷的粉靥,这面庞,并不陌生,可也不是谷中所见八女之一,一时之间,竟想不起曾在那里见过。
“掘墓人,记得我吗?”
声音冷酷无情,秀眸之内,闪烁着仇恨的火焰。
斐剑大吃一惊,他突然想起对方是谁了,脱口道:
“姑娘是‘玉女陈香君’?”
“你想不到吧?”
是的,斐剑做梦也想不到“三元老人”的孙女,竟然做了“王牌主人”的侍婢“三元帮”被血洗之日,在现场没有看到陈香君的尸体,她果然逃过了那动难。
“陈姑娘…”
“掘墓人,听着我要杀你!”
“什么?你…”“玉女陈香君皓腕一扬,一柄精光雪亮的匕首,对准斐剑的心窝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