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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悟“死”并非解脱,那只是逃避,但心灵的负荷,却无法逃避,只有恩仇了了之后,才是解脱。
于是,他想到了现实,行,到那里去?止,能接受崔婉珍的爱吗?心念来已,崔婉珍已走了进去。
“剑哥哥,我在想,天下一物必有一克.‘铁枭草’虽毒,总有解药?”
“珍妹,‘武林三皇’之中的‘地皇”也是被‘铁枭草’毒瞎双目,以他的阅历见闻,也无法可施。”
“你…见过‘地皇’?”“是的!”
“他被何人所害?”
“天皇!”
“哦,这确实是匪夷所思的秘辛,‘天皇’为什么要残害‘地皇’呢?”
“仅为了一个空虚的‘名’字!”
“天下事有的真是不可以常理来测度。”
“我也有同感!”
“剑哥哥,我立誓要为你跑遍天涯海角,访求名医,使你双目复明!”
斐剑立时热泪盈睫,感动得说不出话来,一把捉住崔婉珍的柔手,久久才道:“珍妹,我值得你如此吗?”
崔婉珍就势靠在斐剑宽阔的胸膛上,娇声道:
“为什么不?”“说说看?”
“我在这石室中长大,寂寞,孤凄,自从上次见你面之后,我便不能自己,也许,这就是所谓的‘缘’吧!”
“缘?我现在已就残盲之人…?”
“所以,我更爱你,我们可以朝夕厮守,不心提心你被人夺去。”
“珍妹,你未免太痴了,你会幸福吗?”
“当然,能爱自己所爱,便是最大地幸福!”
斐剑的泪水终于滚了下来,激动的道:
“珍妹,幸福的是我,你是激情…”“不!”
“我总觉得这幸福太突然,也太意外、恐怕…”
“不许你说下去,我早有爱你之心,现在天意成全,本是顺理成章的事。”
“只是,唉…我问心难安啊!”“不谈这些,我们来谈谈彼此的身世吧!”
提到身世,斐剑面上立现沉痛之色,谁比他的身世更离奇更悲惨呢!母亲惨被杀害,到现在还不知凶手是谁。父亲“屠龙剑客司马宣”母亲与他之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竟然遗命要杀他,而他,却惨死“紫衣人”的阴谋之下…
“剑哥哥,如果你有什么伤心的往事,现在暂时不说吧!”
“不,珍妹,为了增进彼此间的了解,应该谈一谈!”
突然
崔婉珍惊呼道:“有人闯阵!”斐剑大惹不解道:
“你身在此地,怎知外面有人闯阵?”
“室中装有反光镜,可以清楚看到外边的一切动静。”
“咦,可惜我…”
“一位已闯进了两重禁制!”“是什么样的人?”
“一个女子!”
“女子?”
“是的,现在她犹豫了,看来她所知限,不敢在向里闭…她退出去了…站在阵外…她似乎在呼喊,不知喊些什么…”
“什么样的女子?”
“嗯!看来极美,美极了,国色天姿…”
斐剑心中一动,不期然的想到东方霏雯,脱口道:
“可惜我看不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