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都没交代,举步便走。
一老一小就这么离开了。
气氛在一松之后又恢复紧张,因为问题未决。
“石堡主,还是把令尊请出来吧!”一元老道寒声说。
“办不到!”石家庆粗声暴气地回答。
石家辉上前一步,与石家庆站成并肩,抱抱拳。
“各位先进,各位好友,请听在下一言,武林中除了不可解的仇怨之外,为敌为友各在方寸一念之间,今天各位光降敝堡,不知是关心家父还是另有目的,总之一句话,在下诚心希望不发生流血事件,不是敌人便是朋友,石家堡并非逞强之地,如果不幸而兵戎相见,各位可以想得到后果,谅必各位也不愿看到血腥肠面发生,故而奉劝-句,平安离去是上策!”
众人相顾默然。
来者的居心和目的的相同,但行动却无法-致,因为并没有首领,是以都持观望态度各自等待自己最有利的机会。
“错过今天,无论哪-位光临敝堡,在下与家人都将以上宾之礼接待,请各位三思。”石家辉又补充一句。
“二公子!”阴阳童子面带微笑开口:“我相信在座的同道朋友绝大多数都不是为了私人恩怨而来拜堡,纯是为了‘玉麒麟’公案,而当年也都为此付出过代价,所以这是一桩武林公案,问题必须解决,不然永远是问题。”
“阁下认为该如何解决?”石家辉的脸上罩了层霜。
“请石老堡主当面向各同道交代。”
座中立起反应
“对!”
“我们目的就是如此。”
“问题不解决,将再起血劫。”
…
“童子兄!”石家辉放开了嗓门,压制住七嘴八舌的声狼:“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,在下不必多说,再重复一遍,家父已经不再过问江湖事,不便出见,至于‘玄功解’,是有心人故放流言冀图借他人之力打击本堡,言止于此。”说着,目扫全厅一周,接下去道:“现在各位请便,恕本堡今日不留宾。”
“本人恭送!”石家庆抬了抬手大声说。
在座的面面相觑,因为话已到尽头。
石家堡称为“天下第一家”并非幸致,而“武林千岁”石中龙是否真的中风尚未证实,如果绝裂了,以后难以想象,座中无人敢自信是石中龙的对手,如果堡中还有如云高手,出头的椽子先烂,没有谁敢挺身而起,但又不甘就此走路,场面顿时陷入了僵局。
气氛已紧张到极限,只消加-点点便会形成-场血的风暴。
“二少施主,问题不明时解决暗潮将更汹涌,后果是相当严重的,你考虑到这一点没有?”云门师太开口。
“师太,别忘了你是佛门弟子。”石家辉寒声说。
“贫尼不会忘。”
“你尽可来暗的,本人会随时等着。”石家庆额现青筋。
云门师太怒视石家庆。
就在此刻,众人只觉眼前一亮。
二夫人和月女从屏帐内转了出来。
二夫人风韵依稀,月女甚称绝色。
“二夫人!”有些认识二夫人玉凤的轻呼出声。
二夫人环视厅中-周。
“各位这等行为,简直视本堡为无物,只因长子家庆刚刚接掌家务,不想贻江湖话柄,是以尽量隐忍,但隐忍也有其限度,我在此特别清求各位本着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的原则,和平出堡.彼此仍是朋友。”
这一番简短说词是不卑不亢,十分得体。
座中起了一阵轻微的嗡嗡声.但没有人行动。
阴阳童子的目光又紧粘在月女的身上,美色当前,以他的德性焉有不抱餐之理。
“现在请各位欣赏-个小小的表演,以为送客助兴。”
二夫人侧顾.月女点了点斗。
月女仪态万千地从座间穿行出厅。
所有的目光随之转移。
厅外是可容千人的大广场。
厅门轩敞,由厅内外望视野相当开阔。
并非喜庆盛典,将要表演的是什么?
在座的全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,每一块都是老姜,心里虽然惊疑,但都有个谱,这助兴的表演绝非好事。
一人起,十人随.纷纷离座而起望向外面广场。
月女步到在前数太之地,立定.做了个手势,然后退到侧方。
两队武士左右快步登场,约莫近百人之谱,各间隔三步相对排立,中央空出了一条宽三丈的大街道.每人手中执了-根酒杯口粗的铁管。
紧接着-人群武士持着长短不一的竹竿冲入街道,竹竿顶端扎着各色木球,每一个人都有人头大,竹竿插地,人退了下去.街道里留下一幅怪异的画面.红黑白各色木球间杂有高有低汇集成林。
这是做什么?
月女又做手势.人喝一声:“黑球!”
行列中铁管抬起“通,通!”声中,烟硝漫扬,木屑纷飞,等静止下来,所有黑色木球全消失不见,只剩下没头的竹竿子在抖颤不停。
所有观者全瞪大了眼,张开的嘴合不拢。
“红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