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?等了一会,回头向堂屋之外高声叫道:“大娘,你快来!”
赵寡妇匆匆进入堂屋。
“怎么啦?”
“小翠不在屋里。”
“奇怪,她能到哪里去?”
“会不会到后面茅房?”
“我去看看!”
赵寡妇去而复返,脸上现出了焦急之色,她跨入房中,东张西望了一阵,突然发现妆台上有张素笺,拿起一看,神色大变,脱口道:“她走了!”
“什么?走了?”狼子三郎冲进房门。
赵寡妇把素笺递还与狼子三郎。
狼子三郎就灯下读出声来。
“三郎!别矣!缘来歌好合,缘尽自然离,比翼成虚妄,命途不可期,自兹与君别,天涯只堪忆!盼珍重,毋复以无缘之人为念。疤面女泪留。”
读完,剩下的是幻灭与空虚。
“她为什么要走?”赵寡妇在自语。
“我一定要找到她!”狼子三郎凄苦地说。
“她会回家吗?”
“不会,我了解她的性格,她倔强自负…”
“三郎!”赵寡妇皱起了眉头:“我想,她不会放过仇家,所以不会离开太原,我和老小子会全力搜寻她的下落,你还是五台山去求医,如果-切顺利,你对她便有了交代,否则就算找到她也不能扭转她的心意。”
“大娘说的是!”狼子三郎咬唇点头。
“那你走吧!什么都别想,只顾求医。”
狼子三郎木木地望着小翠睡过的空床和撤了镜子的妆台,象是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,许久,才黯然转身离去。
起更时分。
石家堡内庭灯火辉煌。
二夫人玉风,石家辉夫妇和月女在坐,每个人面上都笼罩着浓浓的忧愤和焦急,气氛无比地沉重,仿佛是大祸临头的样子。
“想不到对爹效忠了大半辈子的秋总管竟是内奸!”二公子石家辉拍打着椅子扶手:“幕后的阴谋者究竟是谁?”
“最可疑的是江天尺!””二夫人沉重地说。
“可是江天尺又是谁?”真是那老小子吗?”
“目前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救回家庆!”
“没‘玄功解’还能谈什么?”
“想不到这种事会发生在‘天下第一家’!”一向极少问事的二夫人如萍幽幽开口:“大伯的断腿被送回,下一步不知对方又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。”
“我不甘心!”月女咬牙切齿。
“爹难道不心疼自己的亲生骨肉?”石家辉沉痛地说:“娘,爹到底是什么打算?”
“他口不能言,我…怎么知道?”二夫人咬唇。
“唉!”外面传来一声深长的叹息。
突如其来的怪叹,这种诡异的情况不时发生。
四个人不约而同地冲了出去,极快地从不同方向搜索了-周,但一无所见,简直就象是在闹鬼。
就在此际,中门边一个声音道:“回二公子的话!”
四人同时一怔,真有草木皆兵的况味。
“什么事?”石家辉问。
“十三公子投帖拜访。”
“什么,这时候投帖…人在何处?”
“外客厅,由苏管事陪着。”
“十三公子怎会突然来拜访?”月女喃喃自语。
“家辉,十三公子对你有救命之恩,你应该见。”二夫人说“我马上到。”石家辉向中门外禀事的说。
“是!”禀事的退去。
“家辉!”二夫人又开口:“听你们说,狼子十三功力惊人,但来路不明,他出现太原久留不去,目的不明,虽然他曾经从‘阴阳童子’手中救过你,感激之心不可,可是防人之心不能没有,也许是他以退为进,你爹这一病倒,当年的仇家和别具用心的野心者都趁机而来,所以你必须步步为营,切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“是,孩儿知道。”
“连秋总管这等老人都会变心反叛,可见人心之险恶,辉哥。你要多加小心,尤其是在这节骨眼上,我知道我没有什么见识,但仍然忍不住要说。”如萍关切地说。
“如萍,你放心,我会注意。”
“二叔!”月女也接了口:“我会在暗中观察,狼子十三如果别具用心,凭你我的眼睛多少会看出些端倪。”“多谢大嫂!”家辉深望了月女一眼,他对这美如天仙的大嫂常常会情不自禁。
“你可以出去了,别让人家久候!”二夫人催促。
“我这就出去!”家辉理了理衣衫,举步向外走。
石家辉进入大厅。
苏管事告退。
双方略事客套,话入正题。
“兄台连夜光临,不知有何指教?”石家辉在座位上欠了欠身,面带微笑,一副很谦恭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