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步便朝楼梯口奔去…
“呀!”
惊呼之声,发自黄明之口,徐文止步回头,只见黄明一只脚在邻室房门户内,扭头对着这边,栗声道:“贤弟,她死了!”
一个直觉的意念,使徐文放弃了去追“过路人”折了回来,冲进邻室雅座。
有的酒客闻声出现,不见什么异状,又退了回去。
徐文目光扫处,只见一个黑衣女子,躺倒桌边,近前一看,不由骇呼:“梅香,果然是你…”黄明也到了旁边,惶然道:“贤弟认识她么?”
徐文颤声道:“她是家母贴身传婢!”
“啊!”徐文俯下身子,把黑衣女子抱坐在椅上,连连唤道:“梅香!梅香!”
黑衣女子气如游丝,看来离死已不远了。除文略一检视之后,咬牙切齿地道:“她中了毒!”话声中,急忙取出随身所带的解药,塞了三粒在她口里。
黄明忙取过一杯茶,来帮着徐文,灌入黑衣女子口中,一面惊声道:“中毒么?”
“嗯!”“有救吗?”
“无救了。”
“贤弟对‘毒道’不是…”
“这毒叫‘阎王令’,我解不了。”
“你给她服的…”
“只是一般解药,也许能使她开口说几句话。”
一面说,一面连点了黑衣女子十余处大小穴道。黑衣女子鼻息逐渐粗重,半刻时间之后,居然睁开眼来。
徐文额上渗出了大粒的汗珠,语不成声地唤道:“梅香!梅香…”
黑衣女子转动着失神的目光,久久才迸出一句话道:“你…相公…是谁?
怎知…”
徐文激越万状地道:“梅香,你不认识我了?”
黄明接口道:“贤弟,你忘了易容…”
徐文顿悟自己已非本来面目,急声道:“梅香,我是二公子,我易了容…”
“啊!”黑衣女子面上的肌肉起了抽搐,用力努动着嘴唇,粉腮因激动而布起一层红晕:“你是…是文二公子?”
“是的。梅香,你听得出我的声音吗?”
“听…得出…”
“我妈…二夫人现在何处?”
“她…她在南召…”
“南召?是在西城别墅么?”
“是…的!”
徐文困惑了。母亲不是被“过路人”的主人劫持了么?怎会在南召城别墅呢?
难道西城别墅已为对方占据
“她平安吗?”
“平…安…”
“你怎会在此卖唱?”
“奉…二夫人之命,逃出来找…二公子…”
“逃出来找我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二夫人…要婢子…警告二公子…”
语音逐渐低沉,后面的话已不复辨。徐文心头大急颤声道:“梅香,振作些,警告我什么?”
黑衣女子口唇连连翕动,但已发不出声音,目光趋于黯淡、散乱…
黄明颤声道:“她不行了!”
徐文五内如焚,额上青筋暴露,摇撼着黑衣女子的肩头,历声道:“劫持二夫人的是谁?”
黑衣女子用尽力气,才进出两个模糊的字句:“他…他…是…”
头一偏,断了气。
徐文怒目切齿,闷嗥一声,喷出了一口鲜血。
黄明手足无措地道:“贤弟,你…放开些…
徐文猛一抬头,激动地道:“黄兄,我们是初交,小弟有两件事蜕颜相托…
“贤弟,什么事?说!”
“请为梅香善后…”
“可以。还有呢?”
徐文取出了翠玉耳坠,道:“请黄兄把这物事送到开封蒋府,交敝世叔蒋尉民。”
“这…”“黄兄愿意帮这忙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