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妇莞尔一笑道:“不错,女神而受人朝拜,是最近的事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告诉你无妨,为了卫道。”
“卫道?”
“嗯!此地可说是武林败类的陷阱,明白了吧?”
徐文咬了咬牙,面上露出一抹怒意,照此一说,自己也成了武林败类之一了。但他无意分辩,冷冷地道:“武林中多的是挂羊头卖狗肉之辈,正邪难分。”
“有理。”
“夫人今日之意,要扣留在下作质?”
“一点不错。”
“为了上官会主与家父之间的仇?”
“对了,这仇必须徐英风亲自了断。”
“然则‘七星堡’被血洗的这一段呢?”
“‘卫道会’不负这个责任。”
“该由谁负?”
“下手之人。”
“谁是下手之人?”
“这问题不必由我答复。”
“血案发生之日,上官宏本人寻仇不假?”
“对象只你父亲一人。”
“这话能令人相信吗?”
“信不信由你。”
“如在下认定血案是上官宏主谋所为?”
“随你的便。”
“这是承认了?”
“本人不耐与你饶舌,现在开始,你是人质的身分!”
徐文杀机陡起,怒声道:“恐怕没有人能留得住在下!”
“你无妨试试看?”
声落人杳,消失得有如鬼魅,锦幛自合。
徐文怨毒之气冲胸而起“藏龙谷”中所起的观念,浮升脑海,如不以酷烈手段应付,休想追出仇家。所谓扣自己作质,迫父亲现身,安知不是遁词?又安知不是别有图谋而捏造这事实?
心念之间,举掌向锦幛划去。裂帛声中,锦幛裂为数片,幛后,空无所有,无门无户,美艳少妇不知隐向何方。
惊愕之间,只见不知何时,厅堂门户已被一层巨网封住。他一弹身,到入门之处,伸手扯网。一扯之下,不由大惊失色,那网非丝非麻,不知是何物织造,以他的神力,竟然无法毁其分毫。
四青衣女侍,仍俏立厅门之外,其中手执如意的那女子扑味一笑道:“‘地狱书生’,安静些吧,这网是天蚕丝所织,不惧刀剑水火,任你力能拔山,也休想破其分毫。四壁与屋顶,也是寒铁之精所铸,不必多费气力了。”
徐文倒吸了一口气,随之而起的,是狂澜般的杀机,手一扬,数缕指风由网孔射出,直袭四女。
四女一分又合,站回原地,身法之奇奥快速,令人咋舌。
盛怒之下,聚集毕生功力,朝厅壁劈去。
“锵”然巨响声中,掌力撞壁回震,自己反被震得退了三四步,而那巨响,历久不绝,一双耳膜几乎破裂。
于此,他相信那女待所说不虚。
他纵有通玄功力,千般杀手,此刻也无施展之地。
恨、毒、愤、怒,几乎使他发狂。
他栗声暴吼道:“这种卑鄙手段,是自命‘卫道’者所当为么?”
耳畔传来美妇的声音,但不知发自何处,声音有些空洞飘渺:
“徐文,不加酷刑于你,已算是相当遵崇‘武道’的了!”
“既谈‘武道’,何不凭功力以定生死?”
“会的,但时机未到。”
“我徐文若不死,必血洗‘卫道会’!”
“只要你有这本领。”
“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