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韦烈上前数步,把铁如意和绢布自盒中取出,一并递与冷玉霜,冷玉霜接仔细看了看又还给韦烈。
“姑娘看到绢布上的字了?”“唔!”
“那最后两句何解?”
“不知道”冷玉霜摇头。
韦烈大失所望,他原指望冷玉霜能指点迷津,想不到她也一无所知,这谜底只有留待以后慢慢设法解了。忽地,他想到冷玉霜一再说奉命看守,她还有母亲,母女俩是奉何人之命?
要是能找到发命令的人,岂不…
“姑娘刚才说是奉命看守…”
“不错!”
“能见告奉何人之命吗?”
“这…告诉你无妨,家祖父!”
“哦!令祖是谁?”韦烈大为振奋。
“无忧老人!”冷玉霜轻轻地说,脸上现出敬意。
韦烈大为震惊,想不到“无忧老人”会是冷玉霜的祖父,怪不得自己在提到这名号时冷玉霜表情特殊,可是“无忧老人”何以离开这人间仙境而去住古墓呢?老人已经坐化有年,变成了白骨骷髅,他为什么要那样做?冷玉霜在听自己叙述邙山古墓的故事时,只表情显出异样,并无悲戚之容,这又是什么原因?
“你非常意外?”冷玉霜又说。
“是的,在下非但感到意外,而且也不明白…”
“我知道你不明白是什么,我一说你就明白了,先祖父乃是密宗白教的‘智者’,生前已经练成了‘大神通’,能知过去未来,一切都是他老人家事先安排的。至于死亡,在他而言只是去旧换新,人的躯体只是皮囊,时间到了就会朽坏,而灵魂不灭…”
“姑娘是说佛家所谓的转世?”韦烈脱口而出,关于这玄之又玄的神学,他听师父谈过,但仅止于探讨,并不明其中奥妙,因为佛家的修持与禅悟与武家的内功修练有相似之处,所以偶而会言及。
“不错,想不到你也懂!”冷玉霜竟然意外地破颜一笑。
“在下不是真懂,一知半解而已!”
“这就是你提及家祖父已化白骨时我不悲伤的缘故。”
“这么说…姑娘和令堂也在修习密宗大法?”
“家母是,而且已经略有所成,而我…与此无缘,这最重要,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修练。”
韦烈似懂非懂,但他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韦公子,此间事已了,我送你出去!”冷玉霜似乎不愿再深谈这个问题。
“哦!”韦烈是很想多知道一些,但人家已经表示要送客,总不能赖下去:“姑娘,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?”
“能!”她断然的口吻:“因为我俗缘未尽。”
“俗缘未尽”四个字使韦烈心中一动。
冷玉霜高举右手,画一个圆又放下。
一乘小轿冉冉而来,抬轿的竟然是素月和凝香。
韦烈大诧,是冷玉霜送客要坐轿,还是…
轿已放落,两名侍女微笑而立。
“韦公子,请上轿!”冷玉霜抬了抬玉手。
“什么?在下…”韦烈不是意外而是惊怪了。
“请上轿!”冷玉霜又说了一句。
韦烈无奈,尴尬地笑笑,坐上轿子。一个大男人坐轿,而抬轿的两名纤纤少女,这的确是匪夷所思的怪事。
冷玉霜步到轿前,微笑着凝望韦烈。
韦烈心弦乱颤,她这是做什么?突地,他感到一阵昏沉,意识逐渐模糊,还来不及探究原因,人已昏迷过去。
醒来。
人在原来登峰之前停留过的山溪边,倚石而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