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别再追究这档事?太可恶了,非挖出这恶徒不可。随即,他又想到方一平提供的线索,大刀会总管“鬼算盘”冷无忌和他的副手宋世珍,他们的嫌疑非常大,可是…
这玉锁片又怎么解释?
“舅舅,我给你看样东西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
“这个!”韦烈从怀中取出玉锁递了过去。
路遥接在手中反复细看之后道:“这怎么回事?”
“舅舅认得这东西?”
“不认得,从没看过,你从那里得来的?”
“挂在小青的墓碑上。”
“噢!”路遥也是惊异莫名,瞪大眼,半晌说不出话。
“我本来猜想定是小青生前心爱之物,舅舅挂上去的,后来一想不对,第一,我从来没看过小青有这东西,再来,这东西价值不菲,舅舅挂了不会留下不带回去,这当中一定另有文章,太古怪了!”
路遥苦苦思索了一阵。
“小烈,这玉锁跟石碑是否同一人所为?”
“可能是,但我猜不透其中原因。”
“我想…会不会是…”
“舅舅想到什么?”
“常来探墓的蒙头怪人,他曾说过对小青有亏欠。”
“这…也有可能,可是他是谁?小青是舅舅扶养长大的,是谁对小青有亏欠,难道舅舅一点影子都没有?”
“呃!我再想想…”路遥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:“想来想去,只有凌云山庄的人有可能,可是…蒙头怪人否认是山庄的人,别的…我就无从想象了。
蓦地,坟后方向传来数声惨号,而且距离很近。
韦烈与路遥一愣之后,双双循声扑去,坟后不到十丈的树丛里,横了三具尸体,背负大刀,是大马会的弟子,连拨刀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杀了。
“谁下的手?”韦烈脱口说。
“当然是立碑留玉锁的人,不然还会是谁?”
韦烈穿林而去,不久又回到原地。
“怎么样?”路遥问。
“半个影子都没有!”
“这真把我弄糊涂了!”路遥摇头。
“舅舅!韦烈目光闪了闪:“目前的情况不但诡谲,而且复杂,凭空去想绝理不出头绪,只有层层剥笋法,让对方现出原形。”
“你怎么剥?”
“我自有道理,此地就劳舅舅照应,我马上展开行动,玉锁片就请舅舅留着,我带在身边怕遗失。”
“你现在就要走?”
“是的,不能给对方弄鬼的机会。”
“对了,小烈,我还有句话要问你,那个酷似小青名叫紫娘的女子,现在情形怎么样?”
路遥是爱屋及乌。
“她…下落不明。”韦烈轻轻一挫牙。
“什么,下落不明?”
“是的,我正在找她。”
这…从何说起?”
农家小屋,简陋的卧房。
司马茜和衣躺在炕上,房门是由外反锁的,她等于是被拘禁,由于久不梳洗,头发蓬乱,与疯女无异。
她的眼睛有了光,仿佛已回复些意识。
“我是谁?为什么…我老是想不起来?那虐待我的男人又是谁?…”她痛苦地自言:
“我是从那里来的?…想不起来,想不起来,为什么?天啊!”她用手绞扭自己的头发,无奈又无助。
“对了,有个人,我很喜欢她…他不打我,也不骂我,他是谁?为什么我…什么都想不起来?”泪水涌出,由眼角流向枕头,也流进耳朵,耳朵痒得难受,她坐了起来:“他不准我哭,他会打我…”她赶紧擦干眼泪。
房门开启又关开上,进来的是方一平,脸上带着狞笑。
司马茜像老鼠见了猫,赶紧低下头,人在发抖。
方一平用手托起她的下巴。
“你又哭?”
“唔!我…我没有哭!”
“啪!”一记耳光:“眼睛是红的,还说没哭!”
司马茜抚被打的脸颊,不敢抬头。
“听着,不许哭,不许闹,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,不然我就活活打死你,把你抛在荒郊野外喂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