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梅山白揭开锅盖道:“梁兄!你怎么弄了条死鱼来充数呢?”
梁上九一怔道:“梅英雄,这是新从塘里捞上来的鲜鱼,我看着他们调理的,怎么会是死的呢?你不信可以尝尝…”
梅山白冷笑道:“连畜生都不肯尝的臭鱼,你要叫我尝?”
一句话使得四座皆惊,每个人的脸上都变了色。
梁上九神色苍白,似乎没想到梅山白会冒出这一句,将两桌最难惹的人物给缠上了,呐然不知所云!
了空和尚再笨,也听得出这是骂他,一拍桌子吼道:“小子!你说什么?”
梅山白微笑道:“大师别多心,我是骂那些不识抬举的畜生。”
一句话才落口,两边人影乍起,这边的了空与另一边的邵华风几乎同时扑到,一个用拳,一个用掌,同时夹击。
梅山白一闪身,抢过漆盘躲开了,砰的一声,竟变成了空与邵华风对拆了一招,了空的拳头击在邵华风的胸膛上,自己的光头上也挨了一掌。
虽然两人的武功造诣都很深,但这一下也挨得不轻,了空的光头上立刻变红,邵华风则连退了几步。
了空首先骂开了叫道:“瞎了眼睛的囚囊,你要跟佛爷过不去?”
邵华风的一拳挨得不轻,但是他比较沉得住气,忙道:“大师别弄错了,我们都没想到那小子如此滑溜,一时失了手,兄弟也挨了大师一拳。”
了空也知道对方不是存心,大声叫道:“那你就躲开点,由洒家来收拾他!”
语毕,转身又是一拳,势子极速,这下子梅山白可躲不开了,背上着拳,身子直往邵华风撞去。
邵华风怎肯放弃机会,迎胸也是一掌,结结实实地击在胸膛上,梅山白身子朝后飞跌,手中的锅子飞起。
一锅滚烫的汤水,恰好溅向邵华风,连锅子罩在他的脸上,邵华风痛得直跳,而梅山白的身子跌回来更绝。
他似乎手脚无措将盘子上那口充满炽红热炭的小火炉,倒在了空的光头上,烧得啧啧直响!
这许多动作,仅在刹那间发生,众人看得清清楚楚,却来不及抢救,眼看两个人直蹦直跳。而梅山白却在两人之间,毫无所谓地笑道:“多谢二位赏脸,在下一道菜分敬二位,正不知如何分法,二位却自己达成协议,各取所需,免了我操心。”
他挨了一拳一掌,依然像个没事人似的,使得每一个人都对他另眼相看了,这家伙竟是真人不露相,手底下还有两手,难怪敢去捣马蜂窝,碰一碰这两号神鬼皆称难缠的人物了。
了空忍住痛,将头上的热炭拂开,邵华风却没有那么轻松,不但被鱼汤烫了一下,还溅进了眼睛,睁眼不得。
老二飞天火鼠秦元亮忙将他扶到一边,替他拭去脸上的汤汁,同时要替他治眼,邵华风却叫道:“别管我,收拾那小子去!”
另一边的了空却已忍耐不住,又要扑上前来。
梅山白笑道:“大师别忙,咱们的事好商量,你头上火毒却得赶紧运气逼一下,否则火毒攻心,可是终身麻烦!”
了空闻言一怔,他是个和尚,头上曾经炙过戒疤,受灼之后,必须立刻奔跑以散发热毒。现在功力深了,当然不必如此麻烦,可也大意不得,尤其他练的是硬功,最忌的就是内伤。
再一看黄河另外五鬼已将梅山白围了起来,反正跑不了这小子,他倒是不必着急,先逼出火毒要紧。因此找了一张椅子坐下,运气抗逼头上的火毒。
黑风双卫见梅山白己落人五鬼重围,到底是侠义心肠,不计利害,双双拔剑,冲入重围。
梁上九虽然因为梅山白露了一手而感到高兴,却也替他担心,因为黄河六鬼不是好惹人物。一见黑风双卫挺身而出,连忙道:“大家都是庄主的客人,何必要闹得这样呢,陈大侠,贤伉俪给调解调解,一切都请看在庄主的份上…”
马上飞怒声道:“放屁!梁上九,这儿还有你说话的份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