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卧底,就想一走了之?”
方仲瑜起立冷笑道:“李女侠,事情揭穿了,我也干脆承认好了,河西四郡的地方太苦,我们又不想亏朋友,不得已,才商同黄河六义,到洛阳来谋发展,他们六位工作进行得虽慢,但也颇有进展,如果一定要动手,吃亏的不一定是我们。”
李明明呛然出剑,厉声道:“笑话!我不信你们真有这么大的本事,盖庄主待人以诚,谁要是敢存二心,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,我的剑下定然不饶这种忘恩负义之徒。”
方仲瑜冷笑道:“你不懂的事情多着呢,我就是坐着不还手,你不妨问问盖天雄,他敢不敢动我一根汗毛?”
李明明眼望着盖天雄,厉声道:“庄主!你究竟怎么说?”
盖天雄沉思片刻才道:“李姑娘,宁可人不仁,不可我不义,算了!黄河六鬼是有为而来,其他的朋友我都信得过,让他们走。”
李明明大感愕然!
盖天雄又叹道:“交朋友交到这种程度,盖某未尝不寒心,但黄河六鬼在此一年多,并没有能动到盖某一根汗毛,盖某也引以为慰,君子绝交,不出恶言,我决心放过他们这一马,以后他们再有明显的行动时,我自然会有适当的办法。”
李明明道:“庄主!你不能这么屈辱自己…”
盖天雄一叹道:“我知道十八友之设是为了对付五大门派以求生存,我们这一斗,岂不是为亲者痛而仇者快!何况刚才方仲瑜还有一句话,使我想考验一下自己,他说黄河六鬼在此颇有成绩…”
了空道:“这也是他故作危言耸听,庄主怎么能信!”
盖天雄道:“我是不信,但是我仍然愿意作个试验,现在请各位都回到住处去,假如真有人对盖某不满,就趁此机会跟他们一起走,盖某绝不为难,这是唯一的机会,留下的人,盖某将视为忠诚的兄弟,生死祸福以共,可是如果有人仍然想留此和黄河六鬼一样暗算盖某,就怪不得盖某手下绝情了。”
说到这儿,他声色俱厉,不严自威,使每个人都感到心惊肉跳,慑然不安。
了空怒叫道:“真有那种家伙,咱家一掌劈死他!”
盖天雄回顾一笑道:“大师不必如此,各位真要够朋友的,就请留在自己的房中别出来,每个人只要对得住自己的良心,不必去管别人,盖某交朋友一场,希望落个好离好散,留个下次见面的情份,盖某语尽于此,宋贤弟,你代我送客。”
方仲瑜与柳世宗默然起立,黄河六鬼则有点赧然。
盖天雄道:“六位也可以回去收拾一下。”
了空道:“慢来!咱家这条胳臂又怎么说?”
盖天雄笑道:“大师别急,包在盖某身上,绝不会叫你残废。”
了空道:“可是咱家这口气不能不出!”
邵华风冷冷地道:“咱们在酒泉等你,任何时间,都会有个交代。”
盖天雄道:“这样也好,等大师的手痊愈之后,盖某亲自陪大师到酒泉走一趟,无论如何,必会要他们作个交代,盖某对真心结交的朋友,绝不会让他吃亏的。”
了空道:“这可是庄主说的?”
盖天雄沉下脸道:“不错!你们各凭本事解决,盖某未便插手,只要方仲瑜敢多伸一手,盖某也就顾不得结盟之情,绝不会叫大师吃亏。”
方仲瑜见盖天雄杀气已现,到底身在对方的势力范围中,不敢多说话了,与柳世宗首先出了厅,黄河六鬼跟着走出去,其余各人也鱼贯而出,由宋开山陪着走了。
厅中只留下李明明、梁上九与梅山白三个人。
盖天雄才笑道:“梅朋友,你真有本事,一夜楚歌声,吹散百万兵,你一天之内就把我的英雄馆掀起满天风云,盖某不能不佩服你!”
梅山白笑道:“在下只是想为庄主略尽绵薄…”
盖天雄脸色一沉道:“盖某并不糊涂,黄河六鬼到这儿来是什么居心,盖某早就知道了,否则他们在此一年多怎会毫无建树,何况你耍的那一手并不高明,那个粉头儿虽然受了你的银子,可也要命,到了我面前,什么事还敢瞒着。”
李明明愕然道:“怎么,难道那都是假的?”
盖天雄笑道:“解药是梅朋友早上才送去的,梅朋友在美华阁住了三天,早把马上飞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,指环也早就划了裂痕,不过梅朋友能不知不觉地取下来,身手仍然可佩,假如我不是早知黄河六鬼心怀叵测,梅朋友,你现在就不会活着坐在此地了。”
梁上九吓得浑身直抖,梅山白却依然从容笑道:“我早知这一手是瞒不过庄主的,只是借此测量一下庄主的警觉性以及闹件大点的事,使庄主对我多加注意罢了。”
盖天雄沉声道:“现在你对盖某是否满意了?”
梅山白笑道:“满意了,尤其是庄主最后义释黄河六鬼,这份气度与胸襟,在十八友中无人能及,相信我们能合作得很愉快。”
盖天雄道:“我们有什么可合作的?”
梅山白道:“庄主绝不会以坐拥洛阳一地就满足了吧,敝人愿竭一己之能,匡扶庄主,大展雄风,成就一世之霸业。”
盖天雄冷笑道:“你凭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