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喜事,该好好庆贺一下。”
梅山白冷冷地道:“都不必,我辈相交,贵相知心,结金兰全凭一句话,比什么仪式都有效的,我今天认了大哥,就永远是大哥,日后如有负大哥之处,有如此酒。”说完举起面前的酒,泼在地上。
盖天雄忙也照样泼了一杯酒,然后以万分诚意向梅山白道:“兄弟,我什么都不说了!”
梅山白笑道:“无言胜有言,天地人神与鉴,小弟叩见大哥!”屈膝行了一礼。
盖天雄也还了一礼,两人礼毕起立,都觉得胸中热血沸扬,惺惺相惜,大有相逢恨晚之感。
铁有计笑道:“天下英雄,唯庄主与梅大侠,二位片言联交,一语订生死,不让古人桃园之盟。我们贺一杯!”
与边城两人各敬了一杯,盖天雄陪了一杯。
梅山白却不动,钱有计笑道:“二庄主难道不赏脸?”
梅山白沉声道:“我有个毛病,对投机的人,可以拼洒热血以报,对不投机的人,说一句话都嫌烦。”
边,钱二人讨了个没趣,十分难堪;但是看见梅山白将一支筷子一折为二,比在面前,又不敢发作。
盖天雄替他们打圆场道:“既然兄弟不喜欢二位在旁边,二位就请便吧!我们弟兄要好好喝一场,以为结义之庆。”
梅山白道:“大哥!兄弟有一个请求。”
盖天雄道:“你说好了,要我的脑袋都行!”
梅山白道:“兄弟未甘雌伏,大哥也不会以久居洛阳为满足,难得风云际会,兄弟很想为大哥做点事,就是没有场所。”
盖天雄道:“这算什么呢!英雄馆整个交给你好了。”
梅山白道:“不行,那里人多,只能作寻常聚会之用,不足守密!”
盖天雄道:“那就另外再为兄弟设一处地方!”
梅山白道:“兄弟的机密只是对外,却不瞒大哥,而且每件事都要与大哥共参,以示兄弟对大哥的忠诚,因此这个地方,最好就是在大哥的私宅,这样不但与大哥接谈方便,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。”
盖天雄略作沉吟,边城已经明白了道:“二庄主是嫌我们碍事?”
梅山白冷冷地道:“二位说对了,从现在起,二位就留在智者居里,好好的享几年清福吧,一切生活所需,大哥不会亏待二位的,二位辛苦多年,也该休息了…”
钱有计变色道:”不行!我们还有业务…”
梅山白沉声道:“二位没有业务了,限半个时辰,二位把自己的东西搬走,属于二位的私人也一并带走.我立刻就将本宅的人手重新安排,半个时辰后,凡是不相干的人在此出现,我一律格杀无论!”
二人脸色大变,一起用眼看着盖天雄。
梅山白冷笑道;“我是不太喜欢杀人的,因此以后假如有人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,二位尽快通知我,我慢慢替你们追查凶手!”
二人脸色大变,梅山白太厉害了,这番话分明是向他们提出警告,叫他们少打歪主意,钱有计无可奈何地道:“庄主,您怎么说?”
梅山白飞快地道:“我们兄弟同心,我的意思就是大哥的意思。”
给他这样一说,盖天雄也不便再作表示了,只得道:“二位就去享享福吧!”
边城横下心道:“庄主,我们辛苦半生,你一脚就把我们踢开了不打紧,但也得让我们办个交代,以便二庄主接手。”
梅山白道:“我不接,我要从头干起,二位以前的职事,大哥知道的,我也会知道,大哥不知道的我也不必知道。”
边城道:“二庄主,你该让庄主自己表示一下。”
盖天雄想了一下道:“黄河六鬼与方仲瑜暗通,二位事前失于警觉,可见二位的工作并不太成功,我想也该换梅兄弟来接接手了。”
边城道:“我们不是暗中提示过庄主吗?”
盖天雄道:“那是一个多月前的事,黄河六鬼来了有一年多了。”
钱有计道:“他们刚来我们就知道了。”
盖天雄变色道:“这么说二位是存心要盖某垮台了?”
边城道:“那怎么会呢?庄主该明白我们是与庄主共荣辱的。”
盖天雄冷笑道:“如果不是我的铁胆还镇得住方仲瑜,我这儿的朋友也还够份量,恐怕二位早就成为方仲瑜的幕中嘉宾了!”
边城变色道:“庄主怎么能说这种话呢?”
盖天雄道:“我虽然不懂谋略,也还不傻,大家心照不宣吧!”
铁有计道:“庄主这样说,我们连智者居都不必耽了,请庄主容我们告退吧!”
盖天雄道:“二位坚欲离开,盖某也不挽留,但恐怕二位离了此地、将无处安身。”
他的态度一硬,另二人却软了,边城笑道:“老钱是说的气话,多少年来,我们蒙庄主不弃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庄主也不好意思一下子赶我们走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