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接了义风楼,原来的宋大侠呢?”
梁总管道:“他调进智者居,担任什么职务却不清楚,二庄主已经接替整个英雄馆的工作,将人事作了一番大更动。”
陈克庄颇为惊讶地道:“梅兄弟真了不起,一夜工夫,居然办了这么多的事!”
梁总管笑道:“还有二位想不到的事呢,二位可知道红心堂的总管派了谁,兄弟相信二位再也猜不到。”
刘素娥道:“馆中的人我们本来也不熟,上哪儿猜去?”
梁总管道:“煞剑李明明姑娘!”
黑风双卫是真正的吃惊了,刘素娥忙问道:“她肯答应吗?”
梁总管道:“乍一宣布时,她差点没跟二庄主动剑拼命,可是二庄主将她拉到一边,秘谈了一阵,她竟答应了。”
刘素娥道:“梅兄弟真有办法,居然能叫李明明屈尊就范。”
梁总管笑笑道:“名义上是太委屈她了,可是二庄主也给她一个十足的面子,红心堂的副总管派了三位,那更了不起…”
陈克庄道:“梁兄别卖关子了,说说是谁吧!”
梁总管笑道:“说名头不响亮,论身分却特殊,那是庄主的两位如夫人与玉芬小姐,这事透着新奇吧?”
刘素娥睁大了眼睛道:“是她们,这怎么可能呢?我在过年时,庄主带她们来拜年时见过,都是娇滴滴的美人儿…”
梁总管笑道:“美是不错的,娇滴滴却不见得,听说她们三个人都有一手好功夫,只是从没见她们施展。”
刘素娥道:“她们是庄主的贴身人,武功一定不错的,只是要她们跟三教九流一些下等江湖人应酬,庄主怎么肯答应呢?”
梁总管道:“这是二庄主的意思,他说庄主要笼络人心,光用酒肉银子是不够的,必须出妻女才见诚意,夫人如果不是常年卧病,这红心堂的总管该由夫人来担当才是,现在派了这三位副总管,李姑娘也没话说了。”
黑风双卫口中敷衍着,心里却直打暗鼓,梅山白不知具有什么力量,才将盖天雄摆布得如此听话。在他们心中,又将梅山白的身份,加重了一分怀疑的色彩,对这个人除了畏惧之外,还有一种恐怖的感觉。
义风楼分作三层,二楼是大家聚会饮食之所,三楼分为许多小雅舍,以供大家居住。各个小雅舍之间都有走廊隔开,可以来往,也可以隔绝,他们通过其他各人的雅舍门口时,都是门户洞开。
司杂的婢役在打扫,可见别人都起身了,再过一条楼梯就到了二楼,但见高朋满座,楼厅正中间摆了一张长方形的巨桌,盖天雄与梅山白独据一头,宋开山与李明明分列左右。对席两个座位空着,是给他们留的,以座次而言,这是主宾之位,也是全席最崇高的位子。
他们一到,梅山白与盖天雄首先站起来。其他的人也跟着站起来,但有的人显得很勉强,完全是碍着盖天雄的面子而已,首先开口的是梅山白,他以热切的声音道:“二位起来了,小弟听说二位酒醉,不敢惊动…”
陈克庄惶恐地道:“失礼!失礼!愚夫妇实在是不知道,以致来迟。”
盖天雄笑道:“不迟,不迟!今天二位是主客,我们理当恭候。”
粱总管替他们拉开椅子,请他们入座。
陈克庄道:“这不敢当吧,愚夫妇怎敢居此…”
了空已不耐烦,哼声道:“二位别客气了,你们不坐,大家陪着罚站!”
梅山白笑道:“二位兄嫂请坐吧,这是排好的席次,等二位坐下了。盖大哥自然会说明何以特别推重的道理。”
黑风双卫只得告罪坐下,梁总管也挨到未席坐下,吩咐从人端菜斟酒。
这时盖天雄才以主人的身份开言道:“大清早就打扰各位,盖某感到十分抱歉,可是盖某并不是无故惊动各位,实在是有一些极为重大的事…”
了空笑道:“洒家知道,是庄主跟梅老弟结成兄弟。”
盖天雄摇摇头道:“那是我们的私事,不值得惊动各位!”
众人的脸色都动了一动,似乎感到意外。
盖天雄顿了一顿才道:“这件事可能与各位无关,也可能与各位有切身厉害的关系,所以盖某在未宣布之前,要问各位一句话。”
每个人的眼睛都瞪着他,看他会问什么。
盖天雄却像故意卖关子地对李明明道:“李姑娘,你把东西拿出来,先分给大家!”
李明明从身边摸出一叠纸条,由梁总管接去,分给每个人一份,各人看了一下却又怔住了。
那是一张钱庄的银票,额面是五千两。
盖天雄道:“这是一张通泰银号的票子,这家银号在各地都有分号,见票付款,绝对没有问题,请各位放心使用好了。”
座上的闽南双雄老大白笑天忍不住道:“盖庄主,这是做什么?”
盖天雄一笑道:“送给各位做程仪的。”
白笑天道:“庄主是要我们走路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