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是盖帝君的调查不够真切呢!”
“盖大哥是从五大门派处得来的消息,怎么会错?”
“那一定是五大门派想藉盖帝君这手来惩治我们,故意放出这个消息,我看他们叛离武当是真心真意的!”
“武当要惩治叛徒何必要费这么大的事呢?”
辛无害表现了他的聪明道:“你没听鲁伯雄说吗?他们是深藏不露,并不像以前所表现的那么窝囊,连五大门派新培植的高手都有十几个人折在他们的剑下,可见他们的剑术已深得武当精髓,别家不知道,武当一定明白的,要除去他们并不容易,才故意作成他们好细的身份,叫盖帝君对付他们!”
梅山白点了点头道:“还是辛兄剖理透辟,兄弟也被盖大哥的资料蒙住了,一直对他们不信任,虽然把他们的职位提高,实际却是从他们身上测知武当的意向,可是始终没多大收获,现在才知道是冤枉了他们!”
辛无害道:“完全是冤枉他们了,这次去到洛阳后,我们一定要替这两夫妇澄清一下,要好好地补偿他们!”
梅山白笑道:“兄弟与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,不便为之剖析,还是辛兄为他们尽力开脱一番;也容易使人相信!”
辛无害道:“有事实为证,我不怕人说闲话,谁再要怀疑我们,我就对谁不客气,我们‘血影门’向来都是一脉单传,因为练血影功的人体质特异,很难再找到第二个,这次他们保全了小徒,也等于是保全了血影门,我想家师血影帝君也会对他们十分感激,尽力予以支持的,这包在我身上了!”
梅山白道:“说闲话是不至于的,罗南通死后,方伟也改变了态度,目前我们八部的天相可以说是合作无间了,兄弟之所以避避嫌,完全是为了本教新进的那些人如十八友之属,因为他们都知道我与黑风双卫的感情很好,难免会怀疑我引用私人,所以才请辛兄为之说明一番,至于补偿,那倒不必了,他们的地位已经够高了…”
辛无害道:“为什么不把罗南通的天相遗缺给陈克庄呢?”
梅山白道:“那万万不可,而且也不易通过,因为天相任用的权利在于帝君,龙啸天是本教的老人,资望很深,经我们推荐后,昊天帝君也比较容易接受,而且提升龙啸天,对辛兄大有好处!”
辛无害道:“对我有什么好处呢?”
梅山白道:“本教的人员全部集中洛阳后,内外距离很近,外围三府的职务似乎都不必由天相兼任了,媚姐的人间世是无法由外人主持的,只能在七情殿主内择一升任,地魔宫部份自然给黑凤双卫夫妇主持,而玄都天府内,龙啸天升任天相后,自然就该是高足朱雀会主高升一步了吧…”
辛无害听得大为兴奋道:“这行得通吗?”
“怎么行不通呢?只要我们同意了,九帝不会反对的!”
辛无害自然绝对赞成,计议已定,遂准备启程了,于是能行动的人骑马,轻伤者照顾重伤的人乘车。
几十匹马,率领着几十辆车,浩浩荡荡地向洛阳进发,虽然这是一次失败的撤退,依然声势赫赫,无人敢犯。
走了三四天,到达洛阳的英雄馆时,刚好孔庆琦率着突击武当的队伍也狼狈铩羽而归!
这一伙人的运气似乎很坏,才到达湖北境内,还没有抵武当山,就遇到了突击,因为他们是乔装分批进行的。
所以被敌人零星攻击时,连个呼应的人都没有,死亡惨重,那些十八友的手下,一半被人剪除,如黄河六鬼兄弟,就没一个活的。
其中最怪的是属于玄都天府指挥的那批散居各地的金农特使,差不多没有一个生还的,只有玄乌令主邬丽妹属下的三十六玄乌使,还能保持完整,而且略具战果,狙杀了一部分敌人。
不过孔庆琦那边有一点收获,九帝中五帝暗中随行,以他们高深的武功,擒制了对方一部份的高手。
梅山白等人抵达洛阳时,刚好也是孔庆琦带人押解着五六俘掳回来的时候,见到他们后,孔庆琦急招呼道:“梅老弟你们怎么也来了,我正想遣人找你们去,这次突击出了大纰漏,消息早就走漏了!”
梅山白苦笑道:“我们早就知道了,是修罗主人泄的秘!”
孔庆琦一怔道:“是吗,我还不知道是谁呢,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我们在少林听人家当面告诉的,事情很糟,大家进去再谈吧,这些事可不是三言两语说得完的。”
孔庆琦看看他们的车骑人数道:“你们都来了,九重天上用谁在守呢?”
梅山白苦笑长叹道:“没有九重天了,孔老的宅第尚还完整,现由几个不会武功的人住着,以后不会再有麻烦了!”
孔庆琦一脸惊色,相偕进入英雄馆,没多久,九帝传出令谕,叫一些主要的人物齐集盖天雄的私宅聚议。
这里辟作九帝的行宫之后,气象为之一新,戒备虽严,却不像以前那么神秘了,尤其是秘道两边。
原先作为掩护的那些民宅商店,都驻住了九重天上迁来的武功好手,每个人都持械罗立,气势仍然很大。
盖天雄私宅的客厅用作议事厅,当他们进入时,九帝已齐集坐在位子上,其中血影帝君西门彪与昊天帝君呼延独的脸色很难看,西门彪的一条右臂用布条吊着挂在脖子上,呼延独的手腕则裹着白布。
各部天相参礼已毕,循序坐下后,梅山白立刻问道:“二位帝君好像受了伤的样子?”
经他这一问,呼延独脸现惭色,西门彪却怒道:“这次真是阴沟里翻船,完全输在对方的阴谋之下,气人的是对方是什么身份都没弄清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