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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(2/10)

霍小玉终于笑了起来:“十郎,这本就是你编来的,世上那有这回事?”

霍小玉被他说得心中活动了,因为她自小就由术士预言命当早夭而非寿征,以前由于年纪轻,毫不在乎,父丧之后,时乖运蹇,乃萌生不如死之,也就无所谓,可是认识了李益之后,她尝到了生命的愉悦,情的甜,对生命产生了无限的依恋,早年的那些话,对她心中就产生了一个影,惟恐为不永,极力想找一个依傍来消除她心中的恐惧,李益的话,正是她最想接受的。

“那个相士也是如此回答的,可是那大盗说我看先生命犯凶煞,活不过午时,先生信不信?”

“那相士笑说朋友本来没事,却要找我来算命,白丢了两文卦金,岂不是小破财?今天朋友又撕了我的招牌,都没有问问理由,除了该赔我一块新布招外,还得当众陪罪,摆酒歉,岂不是大破财了。”霍小玉笑弯了腰:“你简直是在糟蹋人?”

是因善行而化解了,这些话是谁都愿意听的,反之,当事者听了他的危言之后,心神怔忡不安,长时间折磨下去,到了三年时限,杯弓蛇影,偶而风寒,就认为大限之将至,小病大病,正好被他说中了,天下本无事,庸人自扰之,一切烦忧,俱是应此而生,也更作成了此辈的盛名。”

心中的霾一扫而空,她偎依着李益,随着轻舟的摇曳,沐着金黄光,她整个沉浸在幸福之中,而舱外正是一个朗朗的晴天。

“那位先生的命相很准,怎么会成笑话呢?”

李益:“不错,他算别人都相准了,就是没替自己算一算,否则就不必丢掉这条命了。”

李益笑:“那也不尽然,红颜固多薄命,只为所偶非匹,无福消受而已,如西施之匹夫差,是夫差的福气太薄,不足以匹,她后来跟范蠡,逍遥于西湖上,乃使陶朱公富甲天下,不就是得到善终了吗?”

“为了甚么呢?”

李益笑:“我还漏说了一,那几个差人因为城中连连遭窃,被上宪促,限期破案,得没有办法,也去找那个相士问过卜,相士竟然说三日内定可破案,那几个捕快忙了两天,正好是第三天上,所以暗中盯着他,想万一抓不到飞贼,就准备砸他的招牌,谁知果然碰上了。”

李益笑:“事或属于虚乌有,却不是我编的,是我在一个酒席上听来的。还有一个笑话,有个乡下人去向相士问卜,相士说他当日必会破小财,如若不验,次日过年,可以来砸招牌。那乡人付了卜金,一路上小心谨慎,握了自己的钱袋,回到家里,关大门,一觉睡到大天亮,居然毫无损失,第二天中午;跑到相士的卜摊中。把他的布招也撕破了大声斥问…”

“胡说,吴王为天下之霸,难会福不如范蠡?”

也顺风,三十多里的程,不过四个时辰就到了,下

霍小玉忙问:“算得准吗?”

“那人是个江洋大盗,听了术士的话后,心里很惶恐,既怕应验,又希望不应验,于是就反问那术士说,先生命相如此之验,可知自己该当甚么时候死?”

霍小玉顿了一顿:“这个笑话一都不可笑。”

李益笑:“你还没有听我说完,你知那人是为甚么遭罹大祸的?”

“当然,这不必由我来说,别人也会公认的,我有生以来,还没有见过比你更的女。”

“捕快就在旁边,怎么会放过一个当场行凶的人,于是大家取,上前合围,把那大盗捉住了,三木之下,一问竟是城中犯案累累的飞贼,于是落案就地正法。”

霍小玉神一黯:“十郎,我很吗?”

李益:“这可不是我杜撰,衣足而后知廉耻,这是古人说如果一个人连三餐都混不饱,在路上抬到一块黄金,叫他不纳,坐以待失主的可能就很少了,饥寒而盗贼生,人的品德本来就是以贫富而定,君与小人以财势分也未尝不无理。”他说虽是一片歪理,但的确是世风之所趋。霍小玉是没有理由驳倒他,笑了一笑:“你也可以去算命了,凭你这张嘴,连死人都说得活的。”

“相士向来只卜休咎,从不为自己算命的。”

霍小玉:“可是帮我算命的那个相士的确很灵验。”

李益:“那个命我也会算,他对你的事一定较为清楚,看见你父亲年纪很大了,自然就料到你将来必当苦孤,看见你长得这么,而你的姊妹又都是姿平庸,想到你必将遭受嫉妒而不能安家中。再者红颜多薄命,自古皆然,这话不必他说…”

因此她媚地一笑:“十郎,甚么话到了你中总有一番大理。”

李益笑:“相命也者,必须相而知命,察言观,已知梗概,投其所好,差不多就十有九中,我如果有一天落魄无奈,靠我这张嘴,混饭吃绝无问题,现在我再说个笑话你听,有一个人自命神相,遇到一个人前来问卜,他看那个人的气很不错,衣着富丽,于是信开河,说那人印堂发暗,近日内将必有血光之灾…”

李益:“很准,准极了,他说完这些话没有几天,那个人果然犯了罪,绑赴法场,斩首示众了。”

霍小玉一叹:“那我该当薄命的了!”

李益笑:“本来就是嘛,术士常挂在中的一句话『君问凶,小人问吉』。而所谓君与小人,不以德分,而以财论,有财势的人,才能被称为君,遇上这人,尽多言凶事,遇见小人,别多说他会发财,准保没错。”霍小王:“君与小人那有这样分的?”

李益笑:“吴王错在名字起坏了,差者,逊也,夫差者,夫运逊也,范蠡官拜大夫,大夫者,大丈夫也,唯大丈夫才能与绝世红颜匹,而我也算是个有福的人,得上你这个绝代红颜的,因此你不必为将来担心了。”

“后来呢?”

霍小玉笑了,笑得妩媚,李益的话本是胡扯,却是她最喜,也最听得的话。

李益笑:“虽然是笑话,却不无理,如果算命的真能指人去发财,自己早就去了,何必还要费尽,光把好让人家?”

霍小玉:“由此可见他的相法很准呀!”

“那术士自然不信,因为那时他们正在一家酒家楼中,时已近午,而且因为地方上闹飞贼,还有几个便衣捕快,也在酒楼中私访拿贼,他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有横祸发生,谁知他才说了一句『阁下别玩笑--』那个大盗腰刀,就把他的脑袋砍了下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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