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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(2/7)

因为皇帝很随和,郭勇只得下去通知了家将,于是歌乐再起,菜又一地上来。

李益踌躇难言,皇帝:“尽说,今天我是私下来问你们的意见与看法的。”

皇帝十分兴奋地:“那就麻烦二位手将他立地决,孤日受其制,久思除去此獠,可是禁军全在他的掌握中,未敢轻动,两度遣刺客行刺他,都未能得手,幸而那些刺客对孤十分忠心,一击不逞,在被擒后都立刻嚼自杀,没有让他问是谁主使。”

皇帝不但兴致,酒量也豪,他喝了十几觥之后,看见大家都闹起来了,才笑低声:“十郎、黄侠士,我今天来不是为游乐来的,我叫大家声谈笑,就是为了方便谈话,现在你们别,仔细听我说,你们对鱼朝恩这个人的看法如何?”

皇帝:“他自言幼时曾得异人传授,而且服过神丹,可运气如革,刀剑不伤,而且徒手可碎石。”

“黄侠士伉俪联手是否能胜得了他?”

上了几菜,因为有了皇帝在座,郭府的家将们都拘束起来了,皇帝笑:“这不是扫兴了吗?我就是为了闹才来的,郭勇,你去告诉他们,别拘束,尽量地大声笑,这宴会就是要闹才有意思。”

黄衫客:“草民不知朝政,无以为言。”

皇帝苦笑:“我知,自从肃宗皇帝得李辅国之助而登基后,朝政就为宦官所握,先帝在位之日,一直没有摆脱他的控制。我登基之初,也是得他之助,幸好我利用他跟程元振的不和,逐渐削了他的权柄而除掉了他,可是元振又掌了权,我还是难以振作,那个混球竟然跋扈得擅杀襄节度使来缜,罢逐宰相裴冕,我却对他一无办法,因为他掌握了禁军。”

指着秦朗跟郭威,于是这两个年轻人把鱼朝恩请到一边去了,皇帝指命贾仙儿坐在他的右侧,让李益跟黄衫客坐在左侧。这边一分堆成伙,汾王倒是不敢单独一个人据坐了a把贾飞跟崔允明的桌挪了过来,分成了三堆。

你的文才很不错,诗尤佳,将来我一定要重用的,只是你年纪还轻,我希望你能到外面去磨练一下,再回朝来好好替我办事。今年秋天,我会指派你一个地方去,那不会是个好缺,但正是磨练你的机会,希望你不要怕苦,因为听说你初到长安的那段日很荒唐。”

他自己坐在旁边,汾王倒是十分为难,但皇帝向他连连摆手,他只得坐下,于是贾飞、李益、崔充明也过来见了,皇帝对贾飞很客气地寒暄了几句。笑着对李益:“十郎!

皇帝一怔:“侠士刚才还说可以胜过他。”

黄衫客在皇帝叫他注意鱼朝恩的时候,已经知必有特别原故了。所以一面听,一面看。

黄衫客微微一怔:“陛下要除去他?”

皇帝挥挥手:“朝恩!你到那边去坐着吧,叫这两个小陪着你聊聊,你也够辛苦的,今天咱们托老王爷的福,痛痛快快地玩上一天。”

“那就可观了!”

今天我不是皇帝的份来的,以齿序尊,可不敢抢你的位,你还是请就原位,我在一边跟他们聊聊。”

皇帝叹了气:“孤受制于小人,无时不思振作,就是拿他们没办法,所以才密遣翼国公寻访江湖上的奇人异士,那两次的刺客都是翼国公重金礼聘的好手,但仍是未能如愿,所以昨夜见到尊夫人的技艺后,孤十分倾折,今天得悉二位在王府作客,贸然闯席,就是想借重贤伉俪!”

黄衫客笑:“服用神丹是故神其说,但他得过人传授是不错的,而且服丹也只是一助练功步的丹补药,运气如革,刀剑不伤倒不假,他自幼即洁官,真元不散,可以练成混元气功,也就是所谓童功,功夫练到一个相当程度,就有那个成效,既然刀剑不伤,自然可以运掌碎石,陛下见他施展过没有?”

李益一怔:“陛下为天下之尊,只要肯振作,京师所有的王府家将,足可为陛下效忠。”

他自己介绍了旁边那个满脸红光神矍铄的中年人:“这是内官总监鱼朝恩!”

皇帝也怔住了:“侠士也没有除他之策了吗?”

皇帝很兴地笑了:“好!好我听说你会讲话,辩才若泻,今天算是领教了。很不错!若非少年豪情,也不会上黄、贾等侠义中的朋友,你也陪我聊聊。”

黄衫客:“陛下,此举有利于国家,愚夫妇自然不敢有辞,只是愚夫妇恐怕未能尽职。”

皇帝苦笑:“这个问题请黄侠士回答吧。”

皇帝笑:“你也许不清楚,但不妨得空注意他一下,回我再问你。十郎,你总不能说不知吧!”

李益:“那微臣就直言了,陛下对太监们太信了。”

李益:“大家为什么那样怕他,杀了他就完了。”

黄衫客一叹:“那倒不是,修练混元气功的人必须如止,那多半是僧剑士才能持之以恒,鱼朝恩以寺人而揽廷政,修为上已落下乘,因此他的气功也就有了缺,那是最弱的位,一击即可致命。”

皇帝叹:“我何尝不想,可是我离京仓促,边没有一武力,刚好鱼朝恩统禁军镇陕,他把我保护回京。他又专典神策军,跟尚衣监刘希暹朋比为,甚至在禁中私设刑狱,我只有对他们乾瞪。”

皇帝叹:“要不是有这些家将压压他们,他们早就把我这个皇帝挤下去了。我没有事微服私幸各王府,就是跟那些王公勋爵们连络一下,要他们自壮其力,把家将们好好训练一下,逐这两个权阉,可是鱼朝恩太机警了,我才来两三趟,以后我到哪里,他也跟到那里,吓得那些王公都不敢动了呀。”

这时听见皇帝提到自己,才低声:“鱼监擅内气,观其太鼓,满脸红光,内功已火候。”

鱼朝恩倒是很和顺,对贾仙儿、黄衫客与李益真非常客气,极倾慕,使得大家对他的观也为之一变。

“胜过他是指将他击倒在地,但未必能杀死他,他既然练气已至能避刃之境界,杀他是很不容易的。”

李益脸上一红,但仍是斗胆地:“微臣不敢,微臣只是想在年轻时略养豪情,将来为陛下效命时,才不致束手缚脚而有小家气。”

“见过两次,第一次是在中,他跟几名廷侍卫徒手对招,刀斧砍在他上如同无。第二次则是在翼国公府。秦公的六名家将以弓劲矢,中他上,也无法伤得了他,确是相当神奇。”

李益:“这个微臣知,可是广德三年,吐蕃寇,程元振因贻误军机,幸得郭老令公神威,逐退吐蕃,放程元振,迎返陛下时,大可以振作一番呀!”

“胜过他是绝对没问题,因为他勤于练气,就不会往剑术上或武功法上下功夫,愚夫妇无须联手,任遣一人都能把他打得倒地落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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