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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(2/10)

霍小玉:“事情只有该与不该,你何必去考虑这么多,尽一个规友的责任,这本来就是你该的。”

李益笑笑:“贾大姊虽然不在长安,但神龙帮的耳目并没有撤离长安,此地发生的一切他们都清楚,假如是该的,贾大姊早就了,我们不是江湖人,更不够资格去教他们如何一个江湖人,还是少事吧!”

李益:“那就更不通了,斋戒一定要有目的原因的,很多僧在思佛理坐关的时候,举行斋戒,为的是能抑制腹之,驱六贼而使慧生,禅心定,冀能有所得,你又为的是那一门?”

霍小玉想想:“这就是贾大姊的不对了,她不能为了江湖义而包庇凶犯,藐视王法,江湖义也不是不讲理的,会与义谓之正,总要在人情事理上说过去才行呀,难怪朝廷会不兴。”

浣纱:“爷!难皇帝耍赖债,不可能吧,他对翼国公府跟汾王府约两位世,不是好得很吗?”

权夺利之事屡有所闻,如红线、聂隐娘、儿、空空儿等人,都是一时之健者。在长安,也有古押衙、昆仑勒等人,写下了曲折动人的事迹。

李益握住了她的手:“小玉,别这么说,你才是最重要的,有了你,我觉得什么都不需要了!”

信,李益是写了,心中却很不是滋味。

到了夏天,霍小玉的病稍有起,但是李益留作活动前程的使费却已所剩无几了。

李益一皱眉:“小玉,你怎么又劳累了。”

李益肃然:“这就不对了,我不愿意预你的信佛,但必须要纠正你的错误观念,因为你这信仰就等于买卖,而且是行买卖,菩萨还没有答应你准不准,你就许下了愿,似乎非要菩萨答应不可!”

“为什么呢?”

霍小玉用手掠掠鬓角的:“累倒不会,只是恼人的心焦,反正闲着没事儿,不如找事情。”

“那不同,你是凭真才实学考来的功名。”

那是一尊白玉雕的大士法相,供在一个檀香木座里,原本是设在郑净持的佛堂中的。

李益苦笑:“人情大似天,虽有真才实学,未必就能得偿素志,倒是今年希望大得多。因为人事兴革,去年的优缺会空一大半来,我补上的可能很大。去秋获选最好的缺也不到我。”

李益笑:“不过才一天两天还接什么风!”

李益轻轻一叹:“浣纱!没有这么简单的!”

唯一兴的是不必再为今年的秋选而张罗使费了,原来准备的钱也可以放心使用了。所以霍小玉病中的使费虽,也没使他到不便。

霍小玉放了心,地叹了气:“那就好,否则我就会愁死了,一场病把你用来活动的使费化了一半,要是耽误了你的前程,我会恨死自己的。”

“浣纱!你也来吧,家里一共才三个人,还要分两席开,不是太费神了吗?”

送上一杯茶让他漱,浣纱才笑:“爷!您去这一天,小就像个锅上的蚂蚁,转前转后,大门总共来回跑了七十九趟,您没看见地上的灰尘都不见了,那都叫小的鞋底给乾净了。”

虽然他在诛杀鱼朝恩的事件中,串任了主要的角,却吃力而不讨好,朝廷只能在私下激,为了朝廷,对江湖人的放肆还必须加以压抑。

郭秦两家在长安炙手可,但对他没多少助,因为吏的夏天官原来是刘希暹的党人,已经被眨黜免在狱,继任的殷天官则是以直廉而知闻的诤臣,以前为了吏勾结权监,把持选务以遂贪墨之不法情事,曾经上表痛揭而自的遭遇。现在继掌吏,正以大刀阔斧的手段重加整顿,把以前经手的人员,以及文案胥吏等都加以更顿,发表声明,杜绝一切活动关说,今后吏选之行,完全秉公理。因才而任派。

霍小玉似乎有着无限歉咎:“十郎!我很内咎,因为你完全是受我的牵累,否则你去年就可以选赴任了,如果今年再耽误你一年,我就不知怎么才好了!”

“那倒还不至于,只是知我是他们的朋友,多少总要受影响,郭威两次为我荐举,圣上都支吾过去了。”

霍小玉:“你现在写还来得及,案可以到崔相公那儿去打听一下,列举事实,请贾大姊也调查一下,就地加以制裁,也可以使大家对江湖人的看法改变一下。”

霍小玉笑:“那只有早晚一炷香就够了,你今天一共烧了几炷了,香还留在香炉里呢,你自己数数看去。”

李益:“连我都不知有这件事,秋鸿怎么知的?”

傍着李益坐下了,浣纱为他们斟好了酒,退过一边,李益一见只有两副杯筷,忙

“吏的人得了好,怎么会告诉你呢?”

别墅时,郑净持什么都没动,就是捧了这座法相,移到他们的新居,就安供客厅中。

江湖游侠在常时,一直是大家谈论的中心与风云人,所以汾王听了皇帝的解说之后,也以为然。

霍小玉听了沉思片刻后方:“说得也是,我们现在听见的只是一面之词,也许事情另有曲折,非我们所能知,还是别去它,浣纱,我们为爷备下的接风酒呢,快去搬上来。”

李益有愤慨地:“人在借钱求人的时候,好话说尽,什么条件都答应,达到目的后,要他还钱的时候,病就来了,以前一对不起他的地方全记起来了!”

“那不是皇帝自己答应免罪的吗?”

浣纱:“我那有这么好的本事,都是小的,一个下午她就在厨房里忙着。”

一个夏天平平静静地过去,他老早就在吏挂了号备选,重新膺策问试,因为殷天官对未经派放的陈员,虽经吏试,都不予承认,一切都从来过。

“有几件凶案与鱼朝恩无关,完全是那些人自己私下犯的罪行,因为居鱼朝恩的幕下,有司不敢过问,现在鱼朝恩垮了,旧案重提,也被贾大姊打了回票。”

李益轻声一叹:“你把斋戒的意思明白了没有?斋戒并不是不吃荤腥、茹素而已,而是什么都不吃,只饮以涤,是释家戒,斋戒一语,于寺庙兰若之中,他们终年茹素,又那用齐戒呢!”

李益在以前是本不信怪力神的,不过在到达长安后,一连几次风雨雷霆惊兆的发生,都是在他矢盟誓之间突然而作,虽然心中仍以风雨无常来解释,但也默认冥冥中似乎真有一力量在监视着众生万一言一行,纵着人的兴衰盛灭,因此就改变了。每逢朔望,只要记得,他也会去烧上一香,磕上几个的。

霍小玉也:“浣纱!爷说得不错,茹素礼佛,是表示虔敬,但千万不能对神佛有所求,那是最愚蠢的行为,菩萨如果真有灵,也不会听你的,有一个故事不知你听过没有,一家姑嫂二人,嫂嫂很虔诚,终日念经烧香拜佛,他的小姑却是个傻丫,有一天她问嫂嫂念经有什么

浣纱笑嘻嘻地去到厨下把酒菜都搬了来,一样样地摆上,李益一看案上都是些时鲜菜蔬。用许多小素瓷碟盛着,无论是调、香味,都淡雅宜人,不由笑:“浣纱,你的烹调也步了!”

浣纱摇摇:“都不是,我吃的单日斋,今天初九,刚好是斋日!”

“话是不错,但那是在君权低落的时候,现在大权尽在掌握,皇帝就记起当时所受的委屈了,尤其是一一告状求雪冤的苦主太多,都是要求缉凶的,缉凶行动在贾大姊手就被打了回来。”

“我是说圣上把你跟贾大姊、黄大哥他们看成一路了,对不对?”

李益叹了一:“我们在外面酬酢相互劝饮之际,常有一些行劝酒的人,上来就说:『某某,我敬你一盅,先乾为敬了!』然后他自己就乾了那一盅,也不对方的酒量如何,是否喝得下这一盅,受敬者如果能喝,倒也没什么,但对方如果量很浅,拒绝已迟,因为他已经先喝了,不喝是瞧不起人,喝下去又受罪,这事在酬酢场中屡见不鲜,每每造成很尴尬的场面,这与你许愿礼佛又有什么分别,信佛是对的,但只为修己而不应有所求。”

李益笑:“没问题,有问必答,祗见天官,没有一字批驳,十经济策疏,我也是一挥而就,殷天官是拿着卷发问的,上面密密重圈,可见他十分激赏。”

另一件使他烦心的是霍小玉的病,时好时坏,几乎是每天汤药不断,把他们的私蓄淘去了一半。

今天一大早门赴选,他倒是诚心诚意的烧了香,记得清清楚楚,把炉中的残梗都清了,可是现在那一石炉中已满了线香的竹签,知这必定是浣纱不住地在神灵之前,为他默祷祝福,心中很动。于是也抓住了浣纱的一只手:“你们都太为我心了!”

霍小玉:“你不说我也知,我叫秋鸿去打听过,去年夏天官原本有几个好缺要给你挑选,可是我的大母衔恨我们母女,叫王德祥在吏活动,把那些缺来让给别人。

霍小玉让他握着手,心中到无限的甜与满足。浣纱也在一边笑着,气氛中充满了和悦安详。

浣纱:“我只求菩萨保佑爷的前程远大,保佑小康泰,因而许下的愿。”

要不是因为我,你不会白白的耽误一年的。”

黄衫客在长安本就是名人,贾仙儿元夜灯市,在长安也很轰动,他们诛鱼之功未见宣扬,保护鱼党之举却要申斥,大家都知这些人跟他的私很好,因此,也成了他青云之途的阻碍。

听他这样一解释,霍小玉的心情放宽了,忙问:“这么一说,今年你是很有希望了。”

李益仔细地想了一下,忽又叹:“算了!如果是在平时,我还可以此一言,正当我自己在行秋选之际,我就不该写这封信,那变成我在预他们江湖人的行事而求自利了!”

霍小玉一直在旁听着,这时才开:“十郎。我一直不知朝廷对你们的态度!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
李益忙:“别傻了,怎么又会跟你有关的呢?”

浣纱红了脸:“那是夫人留下的,早晚一香,夫人在的时候,说把观音大士给我们留下咽邪消灾,保佑我们家宅平安,要我天天记得准时上香,不可简慢!”

这位初唐名将殷开山的后人以梗直了名,办起事情来的确很认真,这作风更是博得朝野一致的喝采。

“他们又不同,朝廷的安危还赖着他们去维护的!”

霍小玉瞪了她一:“鬼丫,就是你的记好,数得那么清楚,我急你不急,你跪在观音菩萨的像前烧香又是什么?”

浣纱:“那我怎么敢呢?许愿归我许愿,能不能真获得菩萨保佑是菩萨的事,我并没有求之意。”

李益想了一想,忽笑:“翁失,焉知非福,我去年未获选是运气,因为夏天官跟鱼朝恩过从很密,去年所放的优缺,有一大半是鱼朝恩指派的,殷天官正在彻查旧案,详究历年简放外官跟鱼刘党人的渊源,要来一次大兴革,即使我去秋获选,恐怕也不稳。”

李益不禁一怔:“对呀!我竟没有想到这一,否则我写给贾大姊的私函上也应该提一提,请她执行正义,也应该把案情清理一番,如果不是受鱼朝恩指令而杀的人,就应该加以惩,以令冤屈死者瞑目!”

王对殷天官很敬重,自然不会去为李益说项,秦朗与郭威、郭勇两兄弟也不便在这件事上置啄,何况开了也没用。

李益自凭才,倒是不怕跟人比较,因为他经史娴熟,对于鱼盐河利等经世济时之学,也有着一独特的见地,考也好,问也好,都难不倒他的,对于吏的这一番改革,他是表欣的,只是遗憾来得太迟,他以前为铺路所的人情都冤枉的化费了。

“当初既有密旨赦罪,就不该尔反尔!”

浣纱:“这个我可不知,别人都这么…”

“皇帝解释不一样,他赦免那些人的叛逆罪,除在征伐之际,杀人者死这是千古不移的铁律。”

“我们?那来的我们?”

浣纱笑笑:“我今天是斋戒日。”

这一他还不愁,因为他知今年的情况,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好缺了,除了郭家兄弟与秦朗,别人都对他放而远之,不大敢沾惹他。

“主要是为了他们掩护的那一批鱼朝恩的属死士,其中有一些罪大恶极,刑当死,可是他们都躲在江南,在黄大哥与贾大姊的保护下,逍遥法外…”

李益张言,但心情已沉了下去,浣纱不知情,抢着接:“那是一定的,爷在除去鱼朝恩这件事上尽了很大的力,虽说圣上不便明彰其事,但心里面一定记住爷,此番不是又自然又不现形迹的就把爷放去了。”

霍小玉轻叹一声:“也不是接风,更非洗尘,自从搬到此地后,我们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,不是你有事,就是我病着,难得今天我神好一,爷应选试也很顺利,我们应该庆祝一下。”

李益试过后,心中很得意。因为他相信自己的条陈都得很有力,切中时弊,很有见地。殷天官对这个名士本已十分注意,在试经济时,对他的陈述非常满意,频频,相信必然会有个很好的安排的。

李益一皱眉:“今天是什么菩萨的生日?”

他为了要殷天官心目中造成一个好印象,更是居简,连一般酬酢都很少参加。

而且迁王府旧邸后。他倒是真的节省得多了,宅的产权现属贾飞,不必再付租赁之费,宅也小得多,有浣纱与李升祖孙两人,足够照料的了。

“那些人只奉了鱼朝恩之命而行凶,首恶既诛,从逆可恕,皇帝的量也太小了。”

浣纱:“怎么!莫非有人冒了爷的功劳,那也不太可能呀,圣上自己在那里,亲看见的。”

郭氏兄弟仍然在禁军中任事,汾王还把李益请了来,要他写了封私函致上黄衫客与贾氏兄妹,说明了朝廷的苦衷,请他们谅解。

李益笑:“我的事没什么庆祝的,左右不过是这么回事,好缺坏缺,总能派上一个,在殷天官主掌吏时,任何人情都用不上,是真才也不会被埋没,倒是你好起来,才是件值得庆幸的事,快把酒摆上来。我们好好地喝一下,很久没有舒舒坦坦地谋一醉了。”

因此从吏应试回来,他踌躇满志,霍小玉的这些日也好得多了,治了几味小菜,列治闺中,等候着他回家,浣纱侍候他洗过澡后,霍小玉先端上一盏用井浸过的桂绿豆汤,然后笑着问:“十郎!考得怎么样呀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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