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炉,案后有座石床,床上趺坐着一名道士,道士闭目垂帘,似乎正在思考着天地鬼神等幽明之事;道士身后墙上,挂着一只葫芦和一把剑;剑下立着一座石柜,柜中放了满满的书籍。
这时,石案前有一只约半尺高的白猿和一条长一丈左右的血蟒,一猿一蛇正在作殊死恶斗!白猿虽小,力量却不输血蟒;血蟒虽大,矫捷亦不逊白猿。然而,白猿似乎吸入了血蟒的毒气,渐呈不支之状。
小少秋见此,立刻抽出一枝匕首,上前帮助白猿。他知道蛇类要害,多半在七寸之处,于是在旁等候,觑准了一个机会,上前一刺,正正刺中血蟒七寸!
然而血蟒皮坚肉厚,小少秋根本无法伤它,反而将血蟒激怒。只见它一翻身,吐出一股毒气,蟒尾一扫,攻向小少秋,小少秋立刻翻身避过攻击。
白猿知道小少秋正在帮忙,哪肯让小少秋受伤,立刻跃起,再度攻向血蟒。一猿一蟒又斗成一处。
小少秋逃过一劫,站在一旁细细思量,他发现血蟒开阖之间,腹下似乎露出一处红点;而白猿的攻击,大多针对此处,血蟒却也着意保护此处,于是少秋暗暗想道:“血蟒要害必在此处!”
此时,血蟒已利用蛇身,将白猿缠住,白猿却用双手,撑住蟒头,以免被噬,情况十分危殆。少秋一见,立刻执起匕首,攻向血蟒。匕首虽然无法刺伤血蟒,却也激得它野性大发!血蟒立刻放开白猿,攻向少秋。就在血蟒解脱蛇阵之时,腹下红点,忽然露在少秋眼前;少秋一见,机不可失,一匕首刺在红点之上。
血蟒受此重创,张口咬在少秋右臂。少秋中了血蟒之毒,立刻昏倒在地;而血蟒兀自在地上翻滚,作垂死前的挣扎!
白猿一见少秋昏倒,心中大急,立刻握住匕首,向下一划,血蟒内脏血肉流淌一地。
白猿在血肉之中,寻得了血蟒胆囊和内丹,将其挤破,入少秋口中,再到前洞,拿来一只空,将血蟒鲜血装在中;又拿了一只石碗,装了一碗血蟒鲜血,少秋服下。
少秋身上蛇毒虽解,却仍然全身发烫,昏迷不醒。白猿更急,立至石案前取出丹炉内药丹,再将墙上的葫芦取下,在少秋口中入两粒药丸,并将葫芦内存之乳白色液体,入少秋口中。
少秋吃下药丸汁液后,全身热烫稍减,但仍无苏醒迹象。白猿见此,突发奇想,到前洞取了一猴儿酒,了少秋一大碗酒。酒力上涌之后,少秋竟然沉沉睡去,白猿一见,别无他法可想,只得坐在少秋身边守候。
南宫修武见少秋出去一天,仍未回来,以为他下山探望家人,仍然自行修道练功,不以为意。直到三天后,南宫云天来访,才知少秋并未下山,两人大急,立刻满山遍野寻找少秋。到了始信峰,发现少秋所绑的山藤,两人心知有异,沿藤而下,进了山洞。
两人进了山洞后,看见一只白猿守在少秋身旁,那白猿以为两人将不利于己,立刻上前攻击。白猿功力深厚、招式精奇,南宫修武两人,不得不使出全副精神应战。合南宫家两大高手之力,终于将白猿制服,南宫修武立刻冲到少秋身边探视。南宫云天见南宫修武面色凝重,不由小声问道:“叔叔,情况怎样?”
南宫修武看了一旁血蟒体,了葫芦中汁液的味道,将那日的情景,猜到了大半。才对南宫云天说道:“情形不大妙,一阴一阳两股力道在少秋体内激扬滚,只有等少秋身体自行将两股力道消化融合后,他才会清醒。”又看着那只白猿说道:“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,但你却差点送走少秋一条小命!”白猿似能听懂人言,他听了南宫修武的话,只是两手一摊,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。
原来,那日少秋中毒,只需吃下血蟒胆囊,自能解毒。白猿不知,将血蟒内丹一并下,也不管少秋身体能否承受。
这蟒丹乃是天下至阳之物,少秋受此至阳之力激摧,自然全身发烫、昏迷不醒。若非白猿又将葫芦内所存,天下至阴的灵石玉乳少秋服下,少秋恐将经脉迸裂、死于非命!
南宫修武正是指此而言。
然而少秋反而因祸得福,同时吃下血蟒内丹和灵石玉乳,将他的功力,提升到不可思议的地步;只是少秋年纪幼小,身体无法承担,因此才昏迷不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