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寒月黯然道:“他一定恨死我了!”
谢寒云道:“那是当然,我是他的话,一定永远都不想再见你了,可是我真不明白,你既为他流下了眼泪,足见你对他是有情的,刚才为什么要用那种态度对他呢?我知道你是为了他的身体无法接受明天的战斗才拒绝嫁给他,可是你也用不着马上逼他走呀!”
谢寒月轻叹道:“他还是现在走了好,娘既已经把事情决定了,今天晚上就要…”
谢寒云哦了一声道:“你是怕他知道受不了刺激。”
谢寒月无言以答,泪水又像珠串似的滴下来,谢寒云也感受了她的忧愁,眼睛湿湿地道:“你的用心太苦了,可是杜大哥不会明白的。”
谢寒月轻声道:“我并不要他明白,我希望他就此恨我一辈子,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一点…”
谢寒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轻轻一叹道:“杜大哥是个很好的人,我会怀念他的,只是恐怕再也见不到他了…”
谢寒月怅然低吟道:“此情可待成追忆,已如春梦了无痕,这是多么短促的一个梦啊…”二人相顾默然,唯见泪眼婆娑,忽然谢寒云叫道:“杜大哥怎么又来了?”
杜青背负着一个小包裹,里面放着他随身的衣服,腰下佩着他的长剑,步履沉重的走了过来。
谢寒月迎了上去道:“杜公子,你还没有走。”
杜青冷笑一声道:“在下从前门正大光明地进来,绝不会从后门偷偷溜走。”
谢寒月一怔道:“家母正在前厅接待客人,恐怕没有时间为公子送行…”
杜青沉声道:“我不想见令堂大人,只是有一个人却非见不可。”
谢寒月连忙道:“公子可是对舍妹余恨未已。”
杜青冷笑一声道:“那也谈不上,她虽然将我杀伤了,我并不恨她,那天我要杀死她并不困难,只是我没有那种打算,令堂大人也太过份替她担心了,才白陪上几根手指,杜某若是存心杀人,又岂是令堂挡得住的!”
谢寒月脸色微变道:“当然了,公子是血魂剑的传人,要想杀人还不简单!”
杜青一怔道:“什么血魂剑…”
谢寒云的嘴快:“你那天最后的一招剑式不是血魂剑的招式吗?”
杜青摇头道: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?我也没有听过血魂剑的名称…”
谢寒月冷笑一声道:“那公子的剑式是从何处习得?”
杜青沉思片刻道:“这个恕难奉告。”
谢寒月呆了一呆道:“公子不说也没有关系,我们也不想知道…”
谢寒云也飞快地问道:“杜大哥!你真的不是血魂剑的传人吗?”
杜青愕然道:“在下的剑术得自家传,从未拜人为师,至于那一式剑招,在下虽然得自外人,却并没有投入那人的门墙,难道那人就叫做血魂剑吗?”
谢寒月道:“公子自己都不晓得,我们怎么知道呢?”
杜青庄容道:“在下是真的不知道,而且在下从来也没有听过血魂剑这个人,小姐能见示一二吗?”
谢寒云道:“这个我们也不清楚,连血魂剑这个名字也是听娘说出来的,我再问下去,娘就不说,你要知道的话,除非问我娘去!”
杜青想了一下道:“不必了!目前我也不想问,不久之后,我不问也自然有人会告诉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