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家的人个个呆若木鸡,因为照她的解释,纯属巧合,杜青固然没有责任,谢寒星也不该负多大责任。
默然片刻后,外面又进来一个人,韩莫愁忙问道:“怎么样了?”;那人沉痛地道:“三哥的水已经吐了出来,大概没有问题,五弟大弟已经断了气!”
韩无畏眼眶微湿道:“二哥!你是家长,这件事你看怎么办吧!”
韩莫愁忧形于色道:“四弟!死的两个都是你的儿子,愚兄也无法替你作主,你看着办吧!”
韩无畏沉痛地思索片刻才道:“姑不论击船的是否为二小姐,他们致死的原因都是因为被人点了穴!”
韩莫愁道:“点穴的虽是杜公子,他可没有存心杀死他们,我们总得讲个道理!”
韩无畏道:“小弟方寸以乱,全凭二哥作主!”
韩莫愁默然片刻才道:“杜公子!韩某也不知怎么说才好,如若归咎于公子,韩某问心难安,如若韩某说完全与公子无关系,是难以慰舍弟丧子之痛…”
杜青慨道:“吾不杀伯仁,伯仁因我而死,杜某对于任何责任,都愿一肩承当!”
韩莫愁苦笑道:“我们老弟兄都不是蛮不讲理的人,可是他们小弟兄血气方刚,很难用道理讲服们他,韩某只有一个办法!”
杜青道:“庄主有何赐教但说不妨!”
韩莫愁道:“韩家虽不在江湖,却也属武林一脉,行事当然不出武林常规!”
谢寒月拂然道:“韩庄主!如果你打算以武力解决未免太过份了!”
韩莫愁道:“韩某只有子侄八人,以剑术造诣,却是这老七得天独厚,因此韩某想叫他向公子请教几手!”
韩无畏道:“为什么要老七出战呢?”
韩莫愁道:“因为老七是小兄弟里面最强的一个,如果他败在杜公子剑下,则技艺不如人,死而无怨,你我也只好认了,如果小七子胜了杜公子,则证明了他们所以会被杜公子点住穴道,完全是本身的疏忽,并非我们的教导不力,责之家法,他们也是该死!”
韩方忍不住叫道:“这是什么话?左右都是我们该死,这场比斗还有什么意思!”
韩莫愁正色道:“我是家长,做出事情来必须先站稳立场,你两个哥哥的死,本来就不是杜公子的责任,我让你讨教一场,只是让你平平气而已!不过你的胜负都大有关系,如果你败了,则一了百了,因为他们力不能敌,死在杜公子剑下也活该,如果你胜了,则冤有头,债有主,谁击沉了船,就找谁算帐!”
韩方一怔道:“我还是不懂!”
谢寒月冷笑一声道:“我倒懂了,韩庄主的意思是说杜公子胜了令侄则你们教子侄未能尽力,老一辈的人就该出头了!”
韩莫愁笑笑道:“舍侄的剑法并不比我们差,如果舍侄胜不了杜公子,则韩氏全家认输,山高水远,任何话都等以后再说,如果舍侄侥幸胜过一两招,则杀人之责,完全该由令妹负起!”
谢寒云叫道:“我二姊又不是存心杀他们,她根本不知道他们被点了穴道!”
韩莫愁冷笑道:“那是欺人之谈,她沉船之后不会马上离开,韩家的子侄个个都通水性,人淹到水里后,不挣扎,不作其他行动,她就该知道事态严重,竟而掉头不顾,可见是存心要害人性命!”
谢寒月还要开口,韩莫愁挥手道:“大小姐,你不必再辩了,对于府上的人,韩某知之甚详,以令妹的天性,这种行为是想所当然的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