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再晚自知所能不足以担此重任!”
华闻笛大声笑道:“这个不必担心!韩其愁逼要我的那份剑笈足够制住他,这份东西我已经交给一个人保管,假如我死在他的剑下,那个人自然会交给你!”
杜青道:“前辈的剑笈如能制住他,还有什么可担心的?”
华闻笛一叹道:“那剑笈上所栽的剑法,比我的血魂剑还要歹毒几倍,所以我不敢轻习,必须要找个心地光明的人去使用,才不致流毒人间,经过刚才的一番情形,我知道你足堪信任…”
韩莫愁目射异光,哈哈一笑道:“你委托的那个人怎会知道要把剑笈交给谁呢?”
华闻笛笑道:“那个人就在附近,我刚才大声说话;那个人已经听见了!”
韩莫愁冷笑一声道:“很好!我知道你自己还没有练成那份剑笈上的功夫,赶在今天来找你,也是想知道你把剑笈如何安排的…”
华闻笛道:“你知道了也没有用,除了杜青之外,谁都别想得到它!”
韩莫愁道:“杜青得到它的机会也不多!”
华闻笛转脸对杜青道:“小伙子,你听见了,想想你身上所负的责任,无论如何也别做傻事,能留得性命,才是最聪明的,现在把剑给我!”
杜青迟疑片刻才把剑交出来,华闻笛取剑在手,抡了一下道:“最好你现在就走!”
杜青摇头道:“不!韩莫愁狡计百出,我的行动早在他的监视之中,如果我现在离开,前辈托付的那个人跟我接触后,反倒是自速其祸!”
华闻笛道:“你留在这里更糟!”
杜青笑笑道:“不要紧,韩莫愁想取得剑笈之心,比杀我之心急切,我只要问明一句,前辈托付的那个人多大岁数?会不会武功?靠得住吗?”
华闻笛道:“你问这个干吗?”
杜青笑道:“我一定要知道,以为今后应付之策!”
华闻笛道:“那是个年青人,会一点武功,而绝对靠得住。”
杜青笑道:“那就够了,前辈要他把剑笈交给我,他大概不会自己侵占的!”
华闻笛道:“那当然!我行事之先,早作了周密的考虑,信不过的人,我绝不交给他的!”
杜青道:“前辈曾否想到,如果韩莫愁杀了我,这剑笈又将如何处置呢?”
华闻笛道:“自然考虑到了。我答应他,如果你死了他就有学习的机会,但条件是杀死韩莫愁,替我们报仇!”
谢寒云忍不住道:“你干脆把剑笈送给那个人算了,为什么又要把杜大哥牵在里面呢?”
华闻笛笑笑道:“你们这两天的行动我十分清楚,杜青已经跟韩莫愁结下怨隙了,没有我的事,韩莫愁也不会放过地!我这样做,等于是给杜青一重安全的保障!”
杜青笑道:“前辈说出那个安排后,再晚已经想到前辈的用意,所以才不急着离开!”
华闻笛怔了一下道:“你能猜测到我的安排?”
杜青道:“是的,前辈本人潜居金陵,自然搞清了韩莫愁的身份,再晚在韩家堡的一举一动,前辈岂有不知之理?以前辈行事贯澈始终的一向作风,想来不会叫再晚涉险的…”
华闻笛先是一怔,继而哈哈大笑道:“好小子,你真不错!原来你早就算准老夫的心意了!”
杜青正色道:“华前辈,话要说清楚,我可不知道剑笈的事,更没有存心占这个便宜!”
华闻笛道:“那当然!如果你有此居心,我会先杀了你,还肯把剑笈交给你?”
杜青又道:“我知道韩莫愁就是铁面无影的化身后,就更知道他居心的奸险,所以不惜揭穿他的真面目,跟他作对,原是寄望于前辈能剪除他的,可是我又担心前辈非其敌,所以才拼命想为前辈略尽绵薄…”
华闻笛摆手道:“我全知道,我到最后才决定把剑笈给你,也是为了这原故,不过你要小心一点,如何能避过韩莫愁的耳目而得到剑笈,还要靠你的努力!”
杜青笑笑道:“这一点我会设法的,所以我才要把那个人问问清楚,以便必要时有所准备,而且我留下来观看前辈与韩莫愁之战,也是想对他的剑法多一分了解…”
韩莫愁冷笑道:“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?”
杜青道:“我要想得到剑笈,必须先脱开你的监视,那虽不难,可是时间不能太久,因此我必须对你有个充分了解,好在极短的时间内,筹定制你之策!”
韩莫愁脸色一变,随即冷笑道:“咱们等着瞧吧!华老头,你准备好了没有?”
华闻笛道:“准备好了!”
韩莫愁突然出剑,华闻笛举划招架开,铮然声中,双方都不动声色,韩莫愁微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