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筋,整个诗句上仍是一连串的哑谜,需要我一一去解破的!”
谢寒月道:“可是华老爷子跟修文水在多年前就商讨好的暗号,难道他们早就安排下这一着吗?那时韩莫愁还没有公开现身呢…”
杜青笑道:“毛病就在这里,华老爷子给我的诗句都是最近才发生的事,他的死也是这几天的事,如何能在事先约定呢?而且他的诗句并不是剑式,只是指示我一个地点而已,我们有很多单独相处的机会,偷偷告诉我一声就好了,何必要费那么大的事,还要找韩莫愁的女儿转交?”
在子强道:“杜兄的意思是怎么样呢?”
杜青:“我想他们所谓无敌剑式,可能是一个骗局,真正有用的不过是前面两式,花十年的苦练,专修前面两式,也许可臻无敌之境,但如果分心去练后面四式,则一辈子都不会有成就!”
谢寒月道:“那后面四式又有什么用呢?”
杜青道:“给我用来骗人的!无敌剑式流传很久,有心染指的人一定很多,如果落在我手中的消息传出,大家都会来找我掠夺,所以他杜撰了后面四式,让我在得手之后,找个机会公开出去,我如果明白他们的用意,就可以安心练剑,让别人去空摸索了!”
谢寒月道:“如果你不明白,岂不是害了你吗?”
杜青一笑道:“我如果不明白,那就是不配练那两式,活该倒霉!”
赵九洲叹了一声道:“杜世兄见解超人一等,老朽不敢妄加评议,但是血魂剑如此隆重其事,可能不会为了这个简单的目的吧!”
杜青道:“除此而外,我想不出还有别的意思。”
赵九洲默思片刻才道:“以老朽数十年的江湖经验,只能相信一件事,那就是任何一种毒药,也无法在刹那之间将人化为无形…”
众人俱是一怔,谢寒月道:“这是可能的,据我所知,有几样东西…”
赵九洲道:“谢小姐提出的毒药老朽也略知一二,但那是些烈性的腐蚀剂,绝不会把人的骨肉化尽了,而衣蜕却完整无损的!”
谢月目光一亮道:“不错,还是前辈见识渊广,这是一个大破绽,有的毒药也许专对血肉有作用,但能消逝毛骨而不损衣绵的,却绝无可能!”
杜青神色一动道:“你们是说修文水还没有死?”
谢寒月道:“假如他给你的剑式不切实用,则他一定还没有死,你说他对你的考验是不错的,这种考验还在继续,到你使他满意时,他才会再度设法将真正的剑式交给你!”
杜青想想道:“他如没有死,又上那儿去了呢?”
谢寒月笑道:“自然是躲起来或是溜走了!”
杜青道:“两者可能性不大,韩莫愁是看他进帐房的,而且没多久就跟着进去,要逃过韩莫愁的监视是很不容易的事!”
谢寒月道:“从韩莫愁的监视下溜走或许不易,在眼前藏起来倒颇有可能,修文水一定是躲藏起来了!”
杜青道:“就是那么一间帐房,我们全搜过了,除了一条通道外,别无藏身之处,他能躲到那儿去呢?”
谢寒月道:“修文水计划周详,必然有巧妙的藏身之策,我再问一句,他那条通道是否很秘密?”
杜青道:“是的!外表上掩藏很密,假如不是韩莫愁,我还很难找到,因为我对这一门是外行!”
谢寒月一笑道:“这就对了,因为有了那条秘密通道,你们都在深奥处去追究,却把许多明显的地方忽略了!二妹,你可记得我们小的时候,娘请了一个博学的通儒来教我们念书,结果被门房难倒了的笑话吗?”
谢寒星道:“我忘记这回事了!”
谢寒月笑道:“可能当时你没注意,那个门房要写一封信给他的儿子,信中叫他的儿子将带去的茶叶分一半给隔壁的刘大妈,那位博通群经的老学究居然被一个妈字难住了,提笔良久,仍是无法落笔,结果改写一个娘字…”
谢寒月笑道:“我记起来了,当时你还在旁边说妈字写错了,还挨先生一顿骂,说娘就是妈,斥你读书不求甚解…”
谢寒月道:“这件事在当时固解释得过去,却给我很大的启示,一个精通百艺的人,很会忽略一件最普通的小事,人生下来第一个字就是喊妈,可是那位学究却不会写妈字,这不是笑话吗?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!”
杜青忙道:“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?”
谢寒月道:“修文水精通医理,自然最了解人的心理,进屋之后,很可能往个最显眼的地方一躲把你们都骗过了!”
杜青想了一下道:“我要到迎月楼去一下!”
谢寒月道:“现在去干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