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昌公主：“杨壮士，你怎么会知的？”

杨全忠：“三姑娘，大哥在海外一心扩展基业，完全没有沾上一丝绮闻。那些女王对大哥有意，大哥却懒得理她们，有时为了避开地们，情愿放弃那块基地。”

乐昌公主庄容：“若是在从前，我不会原谅他，可是亡国之后，我已经不是公主了，再者，我也亲验到人有许多不得已的时候，不能太持的。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，只有活着，才能慢慢去实践自己的理想。所以，我已经懂得了容忍。”

杨全忠：“我听说了夫人对徐公的情意，又得知了徐公在岛上的消息，我想去杀了他，夺得半镜证，绝了夫人的指望，大哥就有希望了。”

杨全忠摇：“我不知。他一直都在寻求答案，这次他召集了弟兄整装发前，还一直为此苦恼，最后才对我说，他认为目前取得天下后，唯一能保的方法，就是有两个人的合作。”

杨全忠：“不然。在张大哥的心目中，夫人是天下最值得也敬重的人。他说夫人金枝玉叶而遭亡国之痛，在辅佐杨素时又掌握了权术之秘，他信你的认识，比任何一个人要透澈，因此，夫人策划谋国时，必然可以避免以往的那些缺而到十全十。”

乐昌公主笑这：“这一我相信是真的，外对我谈过，他避难就在一个岛国上耽过一阵，那个女王对张首领十分烦心，但张首领却没兴趣。”

乐昌公主见他说得很坦率，倒是有不好意思，但随即大方地：“不，我到很荣幸。张首领对我的这份情意，我十分激，只遗憾相逢已是人妇，只有辜负他的一片情意了。”

虬髯客：“我知，我刺杀的若是个仁君，我会成为天下之公敌，我不会这笨事。若我刺杀的是个暴君呢？天下岂非垂手可得了？”

李靖不禁默然。

虬髯客挥挥手，扬长而去。

杨全忠：“不！不是开玩笑。大哥说了，外有药师为将，可无敌于天下，内有乐昌为策划，可以使天下在握，我为争取此二人，曾不惜全力，奈何却输了李世民一步，此去只能碰碰运气，能说得动他们助我，则大事可为，否则就只有成全他们了…对不起，我冒昧地直呼二位的名讳，但那只是转述张大哥的话…”

乐昌公主：“这么说，他是早已决定将一切来了？”

张尘：“啊！有这事！乐昌，你怎么没说？”

杨全忠则兴奋地：“有夫人这番话，张大哥已经很安了。张大哥对夫人仰慕之至，曾经向越公致意，但杨素对夫人也十分敬重，回答大哥说，夫人贞可逾金石，在未得徐公确息前，他不便作任何表示，大哥也就尊重夫人的意愿，绝不说此事，后来得知徐公无恙，已与夫人破镜重圆，大哥着实为夫人庆幸，但也私底下难过了几天，这话不会太唐突夫人吧？”

众人都一惊。只有乐昌公主平静地：“为什么？”

乐昌公主笑：“知。他狼的那个岛国在南海中，岛上多为女，丽情，统治者也都为女，外即为岛上的女丞相所收容，招赘为夫。”

乐昌公主苦笑：“我不敢自抬价，说那两个王朝之亡是我的责任，但我未能防蔽起衰，防患未然，证明我的能力不足，虬髯客实在把我看得太重了。”

杨全忠：“这个大哥也曾说过，他说夫人只要记两次失败的惨痛教训经验，再度理政时，便可以避免那些人为的错失，如此虽不能说必然大治，然已无人能及了，因为究竟很少有人能连续经历两次失去天下的。”

乐昌公主问：“他认为如何才能保天下呢？”

李靖与张尘对虬髯客多少有惭愧的觉，乐昌公主则有意外地：“首领对我这个弱质女太看重了。”

杨全忠：“我是替大哥谢，谢谢徐夫人的这番话，对大哥多少是藉。”他叹了气：“大哥虽是一条铁铮铮的汉，但他的情却极为平常，他轻易不为人动情，一旦动了情，就十分执着，在海外，有许多岛国，大份都是女为王，那些女王也都十分丽，她们对大哥十分倾心，不但委下嫁，以举国为聘，有的甚至只要求成为大哥的外室，大哥却连正都不看她们一下。”

这一说使得众人俱为之默然，乐昌公主叹了一气：“遗憾我只是个女之，夫婿尚在，不能自主，否则我一定去追随张首领，以报答他这番知遇之情。”

张尘：“这倒是。大哥的看法相当正确，乐昌，你的确当得起的。”她见李靖笑而不言，忍不住：“药师，你难不同意吗？”

张尘笑：“我倒不知海上有这么多丽的人和事，难怪大哥经常留连海上了。”

杨全忠：“一位是二庄主，另一位则是夫人。”

“是的，大哥早就作了两准备：不是二位归他，就是他把一切给二位。”

杨全忠：“夫人节励冰雪，令人十分钦佩，而徐公怀半边镜，也是情无限，每天都要拿来看一遍。”

杨全忠：“夫人，张大哥的想法却不是如此。他知争天下容易，保天下难，隋炀帝手中的实力不谓不盛，但保不住天下不说，连首级都保不住，所以张大哥在没有保住天下的能力之前，不作争天下之想。”

“因为那个岛我也耽过，而且我是故意前去的。我的计划是前去刺杀徐公的。”

乐昌公主笑了起来：“那更没什么好气的，本来就是不得已。他是乘船浮海，遇风狼刮飘到那个岛上的，假如他不答应那位女丞相，就会被打工队中去苦工，他生惯养，吃不了那苦，必然会被折磨死的。”

李靖：“是的。上次把神龙门给我，也是在三言两语之间。”

“那是作准备。当他有了保天下的条件时，也当然要有一些取天下的实力。”

“那他何以要训练这些人呢？”

张尘：“乐昌，我常看见你边带了一柄七首，相信你一定是一死以明志的。”-乐昌公主苦笑一声：“不，那只是在开始的时候，后来，我想通了，我不会轻易一死，我会逆来顺受，尽量地活下去，等到团圆的一日，我怀与徐郎分手时的半边铜镜，相信总有团圆的一天。如若到时镜圆人未圆，那岂不是更大的悲剧？”

乐昌公主愕然：“他就这么把几万人给你了？”

杨全忠：“不过我到了岛上，发现徐公对夫人情未变，心中颇为

她见张尘在发呆，又正：“我是运气好，国亡之后，被拨到杨素府中，若是被拨到别的大臣家中，就很难保持清白了。我一直在闷自己：设若我无法保持自己的贞节时，我将怎么办？”

乐昌公主：“若论豪杰怀，举世之间，无人能及此君，手就是这么一大笔重礼，尤其是在此时此刻，那是争天下之资。”

李靖：“全忠，这要你谢什么？”

李靖：“我同意。乐昌确有理国之能，把一个朝廷建立起来，步就班地事。”

乐昌公主居然一笑：“你真要那样了，我很可能已经嫁给张首领了。因为杨素也极力促成这件事，好与虬髯客再加一层联系。”

李靖被提到是意料中事，但是乐昌公主没有想到另一个人会是自己，倒是大愕然，她讪然苦笑：“那是你们首领在开玩笑。”

张尘：“你也不为这件事生气？”

张尘：“那不能怪你，这是人谋不臧。”

乐昌公主这：“这有什么好说的！”

杨全忠忽现异容：“夫人，徐公亡海上时的经历你都知吗？”

杨全忠激动地一屈：“多谢夫人！”

“那两个人？”

张尘：“你就原谅他了？”

乐昌公主则笑：“药师！你别捧我了，我对自己知之甚明，我不妄自菲薄，当世之间，没有人此我有更多的理国经验，因为我经两个王朝的兴替，而且都曾参与最的决策，家兄主陈时，大份都听我的，杨素佐隋时，我也提供了不少的意见，只不过这两个王朝都灭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