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恨天双侣是男女互易装束,以为东方一立也是个女人,所以出口就叫他矮胖老太婆。
东方一立虽然恨不生为女身,所以才粉墨红妆,然而被孙冬这样一叫,那气也大了,脸色一沉,怒声喝道:“丑八怪,你在找死!”
喝声中身形欺近,一掌平伸,因为他比孙冬矮得多,那掌势只能够到孙冬的腰腹之间,孙冬咧开大嘴,将臂反抓他的后颈!
慕容婉也适时出手,飞身而起,猛攻孙冬的面门,屈指如钩,想攫她的双睛。
孙冬的反击神功就是练不到眼睛上,自然不肯让她攫上,连忙又腾出手来,反握她的脉门!
孙冬人虽粗笨,打斗起来,动作却是迅速利落,慕容婉出招疾,她抓得也快,一把握个正着,底下东方一立的掌势也打个结实!
他们夫妇俩名列十三友,功力自然不比寻常,孙冬只觉得腹上一阵激痛,身子往后猛退十几步后还收不住,脚下一失平衡,仰天摔了一跤!
可在东方一立也没有占到便宜,他的掌骨被反击神功的弹力震得疼痛澈心,轻微一响中,那只手再也抬不起来,臂上的三处关节都脱臼了!
最苦的是慕容婉,她的脉门被孙冬握住了摆脱不开,孙冬后退时,她也跟着过去,孙冬跌倒下去时,她也撞了上去,滚成一团。
再者她的腕骨在孙冬吃痛之际,用力捏得粉碎,若非她功力深厚,这一捏就可能要了她的命,就是这样也疼得她全身乱颤,厉叱声中,双足猛踹孙冬前胸,才脱身斜飞出来,夫妇二人都废了一只手,脸上还是强忍住不敢表露出来!
林琪虽知孙冬有反击神功护住,然见她跌得如此厉害,倒是不太放心,连忙赶过去将她拉了起来问道:“阿冬!你怎么样?”
孙冬手按着肚子苦着睑道:“小兄弟!那老太婆可厉害呢!我这儿痛得厉害…”
林琪着忙地道:“你倒底受了伤没有?”
孙冬摇头道:“没有!我不会受伤的,爹告诉我,要是我受了伤,我一定会七孔流血,非死不可的,可是我痛得厉害,那老太婆凶死了,小兄弟,你替我打她一下!”
林琪看她的样子的确不像受伤,心里才定了下来,反顾恨天双侣时,只见他们强忍住苦,怔然而立,不禁微微一笑道:“二位果然武艺不凡,是否还有兴趣再赐教我两手?”
慕容婉咬牙切齿,厉声高叫道:“臭小子!你别说风凉话!我总有一天会叫你粉身碎骨,死无完体!”
林琪捉挟地一笑道:“总有一天?贤夫妇能放我多活几天,这份恩情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!”
慕容婉大叫一声,口中鲜血直喷,气晕过去!
东方一立夫妇情深,赶紧伸出一只手抱住她,同时对谢重明叫道:“谢兄!内子气血攻心,请你赶快替她推拿一下!”
谢重明这时也看出不对了,然而因为慕容婉是女人,推拿脉血归元,有诸多不便,乃一皱眉头地道:“这个兄弟不敢代劳,东方兄自己为何不…”
东方一立苦着脸道:“实不相瞒,兄弟一臂关节全脱,无法使力!”
谢重明看出他不像说谎,这才接过慕容婉,替她按摩着,鱼跃也上来,握着东方一立的残臂,一抖一送,为他接好关节道:“东方兄什么不早说呢?”
东方一立痛得冷汗直流,长叹一声道:“那小子实在已得到蒙面人大部份的真传,愚夫妇在苗疆几乎吃了大亏,都只因虚名累人,所在才在诸位面前隐瞒实情…这真是应了一句俗语:‘死要面子活受罪’了…”
宫大豪这时也发现上了林琪的当,沉声怒喝道:“小子!看你年纪轻轻,怎么那样滑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