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燕来冷笑道:“谁叫她有着那样一个老子!”
老翁仍是陪笑道:“小明,她也是你的孩子!”
花燕来脸色一寒道:“她从来都没有叫过我一声母亲!中条王屋,相距不到干里,她心中真有我这母亲的话,十几年中,为什么都不来看我一趟!”
老翁仍是和颜悦色的道:“小姐,您不能只是要求她。当初与费长房分手之际,您不该不把她留下的!”
花燕来作色道:“我那时正在练伏魔剑法,怎么能带孩子呢?你们父子两人连个媳妇都管不住,累姿要是肯跟着我们,我又何至于把她丢下!”
老翁垂头不响了,倒是林琪道:“前辈!您不能怪冰姑娘,她根本不知道您在哪儿。然而从她的谈吐中,我知道她对您十为孺慕!”
花燕来一怔道:“什么!她不知道我在这里?费长房跟风娘都没有告诉她?”
林琪点点头道:“据晚生所知是没有。费长房对她说前辈已然身故,风姥姥虽不作证实,可也没有告诉她前辈在何处,是以费冰姑娘只能在心中怀疑您尚健存人间!”
花燕来脸色一寒,厉声道:“连横!你们父子两人的媳妇都该死!”
老翁也脸现愤色道:“小姐!老奴不知道这一对婆娘如此可恶!您不用吩咐,老娘与进儿一定会把事情办妥,使您满意!”
花燕来生气了一阵,忽而又把神色转为和缓,轻叹道:“算了吧!为了我一个人的事,已经使你们好好的一个家庭闹得四分五裂,要是再兵戎相见,我更对不起你们了!”
老翁却激动地道:“小姐!您这是什么话,老奴受故主宏恩,杀身莫报,尤其是娶了那样一个悍妇,使您的婚姻生变,老奴与进儿只恨不能肝脑涂地以报,这些年来若不是您拦着,老奴父子俩早已找去了…”
花燕来用手一摆道:“我说不必就不必!这事不能全怪她们,是我自己认人不明,风娘野心虽大,倒底与我有哺育之德,素姿则更不能怪她了,她自己根本作不了主!”
老翁这才不作声了只有林琪道:“既是前辈已明内情,对费冰姑娘就不能再置之不理了!”
花燕来朝他望了一眼道:“听你的口气,好像那姓梅的女子对你也不错,为什么你会要求我去对付她呢!”
林琪顿了一顿才道:“晚生行事但求无愧于心!”
花燕来稍停又道:“那你对小冰的印象又如何?”
林琪正容道:“费姑娘对晚生有授手之德,晚生对她却并无好感,因为她不该与一批凶人为伍,十三友中都非善类,那毒手书生侯行夫尤为之甚…”
花燕来不禁奇道:“你对这些女子俱无好感,为什么又要处处替她们着想呢?”
林琪想了一下才道:“晚生就事论事,不能以一己之好恶为行事之准则!”
花燕来默然片刻才道:“我不能出头去救小冰,因为这事是出自费长房的要求,假如答应了这一件事,便无法拒绝他其他的要求!”
林琪一怔道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花燕来厉声道:“这是我与费长房之间的协约,我明白他的居心,他是故意利用这件事来套我入他的算计。”
老翁急道:“小姐!那冰姑娘可怎么办呢?”
花燕来似乎也有点激动,但只是摇摇头道:“不!我这样造就你是另有目的的!”
林琪微微一动,花燕来不待他开口即抢先说道:“这话说起来也许很长,我只好约略地告诉你吧!我之所以要把功力转注给你,是要你代我去拯救小冰…”
林琪不解地道:“前辈为何不自己去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