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在那儿恭候。”
伏龙公子领先便走,常娥走在最后,经过司马英身畔,她生硬地说:“我希望你到伏龙秘堡,我等你。”说完,长叹一声走了。
萱姑娘看了她那凄然幽怨的神情,也摇头苦笑道:“常姑娘珍重,英大哥不会到伏龙秘堡的,他已经有了未婚的妻子了。”
常娥停步转身,痛苦地向司马英问:“谁?是凌云燕么?唉!那贱人乃是雷少堡主的姘头,奉命隐身在你身边,要取你的性命,探听雷家堡主所要知道的事,你却…唉!我祝福你,小心为上,她不可靠,忘了她吧!珍重。”
说完,凄然走了。
司马英呆如木鸡,好半晌方神魂入窍,突然切齿叫:“是她,这贱妇!透露我要到鸡足山的是她,藏剑图易位也是她所为。
天完煞神在九重崖下立帐相候,绝不是巧合。天!天完煞神定然是雷家堡的党羽。”他痛苦地低下头,颤声说:“她临死之前,叫我小心雷家堡主,我却认为她指的是四海狂生。
她在后一段日子中,定然已对我动了真情,我却恨她,连尸骨也没替她收殓…”
一只温柔的小手,搭上司马英的肩膊,萱姑娘柔婉的声音,在他的耳畔轻响:“哥,不必自疚,我已将她塞在石缝中,他日有暇,我们走一趟断魂崖收殓她的灵骨。走吧!”
落魄穷儒怔在一旁,狠狠地盯着常娥逐渐去远的背影,谁知道这位武林中的侠义英雄的心中,在转什么念头?
司马英吁出一口长气,大踏步向江畔走去,一面低声向萱姑娘说:“你先走一步,我打发十六凶星。”
果然,身后的白虎星沉喝传到:“没交代清楚,你敢走?站住!”
司马英没回头,大声说:“在下没话可说,总之,杀阴狼章迪的人,绝不是我司马英,信不信由你。”一面说,一面拾起蓑衣举步。
司马英的目光,在俯身时已看清了身后的情景。
十六个人向前急掠,落魄穷儒奇快地撤下长剑,喝道:“慢来,想怎样?”
“狼得虚名的老狗,你也敢出头架梁子?”是另一名凶星怒吼。接着,风雷声大作,剑气厉啸,四个人缠住了落魄穷儒,狠斗倏起。
十二名凶星形成半环,急冲而上。
司马英似若未闻,仍泰然向前走。直待后面的人已接近至丈内,方簌地大旋身,但见电芒一闪,奇快地撤剑出招,决得如同鬼魅幻形。
“铮”一声脆声,白虎星的剑被飞龙神剑的剑脊抽中,向右急荡。空门大开。
“谁不要命?”司马英大吼。他的剑尖,点在白虎星的胸前七坎大穴上,温热的剑气,直追对方的心脉。
同一瞬间,萱姑娘也大发雌威,狂野地反扑,长剑左荡右扫,抢在司马英的左侧。她不伤人,剑下留情,一冲措之下,人影暴退。
“铮!铮铮!”两名凶星的长剑,脱手飞抛五丈外。一名退得快,另一个脸无人色,站在那儿发征,低头死盯着抵在胸前的剑尖喘气。
三个人冲得快,眨眼间一退两被制,不由他们不惊;其余的人心中发毛,不敢再进,深怕司马英下毒手。
白虎星心胆俱裂,他感到剑上的小飞龙在张牙舞爪,要撕咬他的腹胸,奇异的炽热剑气,迫得他的护身真气袅袅而散,浑身力道全失,想反抗根本不可能。
“你下手,反正太行山的弟兄,已和阁下势不两立。”他硬着头皮发话。
假使他不怕死,便会退走或者挥剑硬上,可是他却站立不动,斜举着剑待宰。
司马英谈谈一笑说:“在下单人只剑,也敢上鸡足山闯虎穴龙潭。老兄,你十六个人,功力修为并未登堂入室,怎行?我再告诉你一次,阴狼章迪之死,与我无关。咱们萍水相逢,亡魂谷太行山远隔数千里,一无利害冲突,二无仇怨,犯不着溅血丢头。你走吧!不要让真正的凶手暗中笑我愚蠢。后会有期,请代司马英向贵山的弟兄问好。”说完,收了剑,泰然转身,与萱姑娘走向江畔。
落魄穷儒已退在一旁,这时也走向江边。
白虎星闭上眼睛深吸入一口气,向同伴叫:“十二弟和六弟下去掌筏,送司马英渡江。”
两名凶星应诺一声,收剑急急奔下江畔,解下了缆绳左右相候,同声叫:“请少侠登筏。”
司马英说声“有劳两位”抱拳一礼从容登筏,萱姑娘后上,用传音入密之术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