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带。
“哎哟!反了…”镖客狂叫,滚下了梯脚,等他爬起来时,落魄穷儒早就不见了。怪的是镖客不再叫嚷,却冲梯顶阴恻侧地一笑。
三楼梯口没有人,镖客和粉头全在房中、花厅中只有两个小丫头和五名镖客在周旋递茶水。
五名镖客中,有一名穿了四花长袍的客人,突然看到落魄穷儒狂风似的卷上梯口,刚想追上喊叫。后颈却被另一名镖客扣住了,背心灵台穴也挨了致命一击。
击倒他的镖客身手了得,挟着人窜人一间绣房,将人往床上一丢,凶狠地低骂:“狗东西,原来你是徐老狗安在咱们身旁的奸细。你为何不睁开你的狗眼,看看今天在亡魂谷时他的嘴脸?
在生死关头他袖手旁观,便一走了之,你还想向他泄露咱们的计谋?你该死。”说完,手举起了。
“啪”一声响,一掌击下,天灵盖陷下三分,脑浆并未爆出,人却抽搐着死了。
落魄穷懦合该遭报应,他走得太快、太急了,没留意下面出了事,上了楼直趋翠珠的香闺。
又是怪,三楼的鸨母不迎客,也不唱起她那叫唤姑娘的妖媚发嗲的唱词,眼睁睁像是傻了,不合情理。也不合规矩。
不等落魄穷儒敲门,服侍翠珠的小丫头小珠,刚推开房门端了一只描金食盒跨出一只小莲瓣。
“小珠,翠妹怎么了?”他一把拉过小珠急问。
“小…小姐…病…”小珠惊惶失措失魂落魄地答。粉颊上脂粉掩不住她的恐怖神情。
但落魄穷儒该死,他并没看小珠的脸面。冲人房中奔向绣榻前梳装台,一面叫:“珠妹,珠妹,我回来了。”
叫是叫,他没向床上瞧,只顾先向铜镜上照、铜镜磨得光亮无比,出现一个虽则英俊,但已现皱纹。而且两鬓花白的人影。
床上锦装中有人在移动,而且有幽幽的脂粉香发出。但似乎沉睡未醒,在梦中转身哩。
落魄穷儒突然以手掩面,狂叫道:“天哪!我也老得教人吃惊了。从前每天看到自己的形影,不!觉得奇怪,这时…这时…珠妹!”
他扑向床上,又叫:“珠妹,不!梅英,梅…”
他疯了似的扑向床上的人,这刹那间,三枚灰影从缝多中射出,几乎令人无法看到,也感觉不到。
“哎…”他狂叫一声,一掌拍出。
“嘭”一声大震,床垮了。
而床上的人,却在掌下前的一刹那,滚向床内突破罗帐,同出室右角,狂笑人耳。
他功力深厚,比无双剑只强不弱,反应奇快,也目力超人。
当灰影乍现时,他便知不妙,百忙中扭身闪避,委实高明。可惜相距太近,无法避开,三枚奔雷录全中。
一中胯骨,一中胯上腹侧,一中肋下。三枚中,腹侧一枚是致命一击,穿透小腹,钢尖从背后出现。
他咬紧牙关,跟跄站稳了。
“哈哈哈哈!徐白云,你想置身事外渔翁得利,太无耻了,你想不到吧?”暗算他的人狂笑着发活。
他定下神,手按在剑把上,吃力他说:“是你,四海狂…生,你…你…”话未完,剑拔出一半,眼睛一翻“砰”一声仆倒,双手压在腹下。
四海狂生向尸体走去,向冲人的两名伪装的镖客叫:“什么事?你们气急败坏…”
“公子爷,大事不好。”一个镖客叫。
“什么事?”
“独脚金刚带人闯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