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与你不同,厉魄和怨鬼的看法更是不同。”
“他们的想法如何,那是他们的事,有件事必须澄清的是,我并没有主动强出头管闲事的,而是他们要杀我灭口,我是被迫起而反抗。他们继续追杀,就是他们不对了!”
“好!假定是吴中一龙,他不断地派人计算你,你难道就一天到晚无时无刻,提防他们明攻暗钉,在死亡的威胁下提心吊胆等灾祸临头。”
白姑娘的弦外之音是极为明显的。
“他们在考验我的耐性。”他说。
“为什么不以牙还牙?”
“这个”
“卓兄,别忘了,防不胜防,最佳的保命金科玉律,是及早除去威胁。”白姑娘义形于色:“人只能死一次,别让他们得逞,需要我助一臂之力吗?不好意思开口是不是?把我看成要好的朋友,我不要你开口请。”
“白姑娘,萍水相逢…”
“萍水相逢,就不能成为要好的朋友?”白姑娘坦然地注视着他:“那么我是妄想高攀了…”
“白姑娘,你怎么说这种话?”他正经的说:“你不觉得我们是好朋友?我明白你的意思,武林人为朋友两肋插刀,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道义,但是,白姑娘,除了朋友之义以外还是最重要的一件事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”
“尊敬。”
白姑娘注视着他,等待着他的下文。
“所谓福祸无门,唯人自招。”他说得极为郑重:“一个人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,他必须要在这莽莽红尘中,有责任有力量,尽全力解决自己的困难。目下我还没有到达最后生死关头,我如果应付不了,大可一走了之,毕竟我是一个外乡的过客,苏州没有让认我拼死逗留的理由,我能陷朋友于不义,找朋友来替我负责吗?吴中一龙至今还没露脸,可知他同样知道我是他相当严重的威胁,彼此威胁的程度相等,我防着他,他也防着我,我犯不着主动去打击他,更不能把你拖进浑水里,这是我不同意以牙还牙的理由。”
“这个…”
“好好准备。”白姑娘信口反问,似乎大感困感。
他的神色,在这刹间变得十分奇怪,灯光下,他的双目似乎变成了一座深不可测的深潭,黑得怪异,黑得阴森,黑得令人望之不寒而栗。
白姑娘接触到他奇异的眼神,并没感到特别惊讶。
在以往,这种眼神与异性深情的注视极为近视,这种眼神,只有敏感的同性,方能察觉出其中的含义,异性常会因其他感情因素而误解其中意思。
白素绫就是用异性的想法,误解了他眼神中含意。
她问了之后,突然红云上颊。
“你留心听听,一定可以听出一些征候。”他的语气也有不寻常的改变:“恐怕;我已经把你拖进这场是非中了。”
白素绫这才猛然警觉,原来自已表错了情。
厢座中看不到全楼的情景,甚至相邻的厢座也彼此隔绝起来,只能从屏窗上看到外面的夜景。
正是食客正旺的时候,全楼该有上百名食客,应该有笑语喧哗声,甚至应该有如来侍酒的歌妓音乐声。
可是,静得可怕。
两人由于意气相投只顾倾谈,竟不知楼上发生了变化。
“人都走光了?”白素续惊然变色,手向下一探,拔出了暗藏在小蛮靴套内的狭锋短匕首来。
“该走的都走了,而该留下的也全都留下了。”他一面说,一面将两个人所用的竹著取在手中。
“你的兵刃呢?”
“我没带兵刃。”简单的答。
“那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