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这次碰上了更快的,逃出了三丈外,正要起势纵入茂密的竹林,身后人声刀风已经及体。
“老凶魔转身。”叫声如发自耳畔。
魂飞魄散的怨鬼怎敢转身?
双足一点,身形疾射而出,用尽了平生之力。
但身形刚起,刀光已经人体。
船靠上了枫桥码头,卓天威搭好跳板,转身拉开快船的踏板。
“韩兄,能走吗?我扶你上去。”他向半躺在船中的韩志高问。
“我支持得住。”韩志高吃力地站起:“大德不言谢,日后当有回报。”
“呵呵!扶一把也是好的。”他扶住韩志高,缓步登上码头。
“谢谢!我自己可以走了。”韩志高强忍痛楚站稳:“量无一尺张捕头,将会多方面供给卓兄正确的消息,再见。”
韩志高的身影,尚未消失在前面的人丛中,卓天威便掉头向身侧的两位书生笑笑:“不要跟着我,以免惹火烧身。”
两书生是南宫凤鸣和斐宣文,她俩是乘另一艘小乌篷,在半途跟来的。
“卓兄,我们已经惹了火,是吗?”南宫凤鸣嫣然一笑,扮男装露出这种笑容,的确不雅观:“原来是巡捕带你前往的,难怪比我们抢先一步,两个老凶果被你杀掉了,可误了我的事。”
“误了你事?”他皱了皱眉头:“你两人胆气不够,心不狠手不辣,或许可以与两老魔玩上老半天,但要想占绝对优势并非易事,何况他们还有十几个人,你们如果早到一步,说不定反而要吃大亏。”
“我们还有策应的人…”
“那艘船上的人?”卓天威向下游的船丛中一指。
“是的。”
“其实,你用不着找两个老凶魔的,他们不但不是吴中一龙的人,反而是吴中一龙的仇敌,早就策划好假藉吴中一龙的名号,四处制造纠纷,以引起三山五岳的人对吴中一龙起反感。你们教训了宗政士豪,他们在旁看得一清二楚,因此跟踪你们到天平山…”
“我们追查两个老凶魔的藏匿处,并不是为了天平山他们行凶的事,这种事不值得计较的。”南宫凤鸣抢着说。
“那你们…”
“我们是追查一件血案而来的,半月前,镇江南郊发生了一件惨绝人表的灭门血案,七尸八命男女老幼全部遭殃,两位闺女死状尤惨,珍宝金银被劫一空。我们恰好在镇江游玩、闻风前往察看,在现场发现了一只小荷包,里面有一只翡翠灵龟,猜想是凶手施暴时,不小心被抓脱掉落在床脚的。经过进一步追查,发现那小小的绣金小荷包,是镇江名妓荷姑,送给一个相好的礼物。据荷姑说,那人自称姓赵,名无咎,年约三十上下,风度翩翩人才一表,衣内暗藏着一把鞘有银龙的华丽短匕,来自一艘至杭州的客船。因此,我们沿途追查线索…卓兄,你有在听吗?”
原来卓天威正在低头沉思,脸上神色百变。
“哦!我在听。”他抬头笑笑,笑容怪怪地:“请继续往下说。”
“我发觉有大批江湖成名人物,意外地在苏州集中,因此留了心,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。两个老凶魔纠合竹林山庄的倪夫人,在天平山籍放向我们袭击,恐怕内情不简单,因此我们决定在他们身上找线索,他们都是些无恶不作的凶魔,也许知道那个什么叫赵元咎的人,当然,赵元咎不会是真名。”
“南宫姑…南宫兄,那翡翠灵龟有多大?”他问。
“有半寸径,颈足刻工精细,鳞纹宛然,背甲也刻了甲纹,巧夺天工,与那些传统的汉玉物饰完全不同。”
“哦!姑娘…南宫兄可带在身边。”
“这个…”
“灵龟号称玉夫子,通常用玉而不用裴翠雕制。”他沉静地说:“稀有之物,不难查出来源,如果那裴翠灵角的背甲上,十三片背甲每片皆有三道甲纹,我就可以告诉你们来源了。”